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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浩然却点了点头:“那么,你要记得你说了什么。”
金福顺愕然。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要阻止她,如果你办不到,那么,我不会把她交给你,我会去找更合适的人选——那匹野马,需要一根缰绳啊!”苏浩然感慨道。
金福顺顿时明白了:“放心吧,我会做到的,哪怕是要我付出生命!”
“呵呵,生命这种东西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命都没了,就什么也做不了了。不过,我相信,老金的儿子,绝对不会让我失望。”
两人说话的工夫,紫竹群岛又一台机器退赛了。苏浩然对那台机器印象很深,那台飞梭的驾驶员具备产生高温的天赋,适合近战,也可以短时间内加速,算是进攻和争夺名次的利器。但是除此以外,紫竹那边剩下的两台却迟迟没被解决,看来巴悍也有遇到对手的时候。
苏浩然很清楚那两台机器里面坐的是什么人,依赖九鼎的情报系统,以及联合军提供的资料,他早就先一步获得了对手的资料,也是因此确认了逃学的苏珊的所在。只是,如果不亲眼看到,他还是不相信的——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离开他的羽翼,飞得这么远。
“果然,是她的女儿吗……”苏浩然摸着胡子茬,再次发出了感慨。
她?苏浩然是在怀念苏珊的生母吗?
金福顺不由地想起了流传在父辈们中间的一个秘密,一个发生在十八年前的秘密。那时候他还没有出生。当时,有好几个军机大臣都失踪了一段时间,有几个月的,也有一两年的,问起来只说是执行秘密任务,而那批人里面,失踪时间最长的,就是苏浩然。
但是直到今日,苏浩然当时到底做什么了却不得而知,即便是作为知情人的金九鳞,他的父亲,也从来没告诉过他。
金福顺还知道一件事,苏珊的亲生母亲,并不是苏浩然现在的妻子,苏浩然也从未在他面前提及苏珊的生母,据他所知,苏珊对那个女人也几乎一无所知。不过,金福顺却看得出来,刚才,苏浩然的表情中,透着深深的眷念。
苏珊的生母似乎在她出生的时候就死了,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连他的父母也从来没提过?为什么苏浩然明明对她有感情,却从来不讲,甚至连亲生女人也不说?这是一个谜。
就在这时候,看台上传来纷纷议论声,金福顺再次向战局看去,原来,所有尚还健在的飞梭都已经离开了瓦吉拉隧道,双方再次打平,都只剩下两台机器。
九鼎那两台飞梭上的驾驶员金福顺都是认得的,他们就是号称本批选手中最强的方自然和巴悍。方自然遥遥领先,后面的人几乎不可能追上他,巴悍似乎也没打算飞太快,有些断后的意味。而紫竹群岛这边也剩下两台机器,而且似乎是自开战以来最不起眼的两台,他们几乎一直飞在最后,而且也从来没有主动攻击过,总觉得没什么威胁。
只是,苏珊真的在里面吗?
金福顺不由地替他们捏了把汗。
瓦吉拉隧道后面有一小段开阔海域,巴悍象征性地打了几下,紫竹群岛的驾驶员似乎有意回避,都远远保持距离,就那么尾随着,整个过程漫长而乏味。于是这段赛程就这么不痛不痒的过去了。
天色渐晚,很多人都叫了餐点,开始边吃边看,接下来的地图是号称迷之海域的三星岛。这片海域由三座浮岛包围,但是这三座浮岛却不是拿来住人的,而是用来定位的。只因为这片海域上空是赫赫有名的低空灵子流漩涡马奇尔切特,在这附近一切灵子能设备都处于失控状态,人的意识也会受到干扰,出现幻视或者幻听,其后果就是坠机。
因此,那三座岛的作用其实是提醒飞梭和船只,不要接近这里。
不过,有危险的地方就有冒险,经过无数人的努力,这片区域也有了相应的通行办法,其中一种必须依赖于灵子能观测设备和输出设备,分析周围的灵子流,并输出中和流,以缓解干扰,或者直接屏蔽干扰;另外一种则是关闭一切灵子能设备,同时放弃所有的人为操纵,依靠风向和机器的滑行能力,纯物理方式通过。
无疑,这片海域,目前的四台机器都有各自的办法通过,但是,这一切,却无法通过灵网反映出来,因为那里是监测的盲区。
既然看不到,着急也是瞎操心,看客们倒很看得开,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只等着有人从那片海域里飞出来。
万幸,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方自然保持着一贯的优势,率先离开马奇尔切特,进入最后一片开阔海域,随后,紫竹群岛也有一台机器冲了出来,双方你追我赶,进入了最后的角逐。
很明显,灵子流漩涡马奇尔切特又留下了两台飞梭。
这时候,金福顺注意到,苏浩然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最后的两台机器上了。
紫竹群岛那台开始发力,用于变形的双臂不知什么时候被拆掉了,整台飞梭小巧了不少,速度却直线攀升,双方的差距急剧缩小。
飞梭的速度虽然和机器性能有关,但是根本的动力源却是灵子能,因此增大灵子能输出是可以有效提速的。只不过现在双方机型相差悬殊,一般而言,驾驶员的灵子能输出不该有如此明显的效果——于是,观众无法冷静了。
“那家伙是谁?他怎么办到的?”
“那种机体,居然可以飞这么快!”
“那真的是人类在操纵吗!”
四周传来七嘴八舌的议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