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
“你搞什么?如果想报复,拜托正大光明地来。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你知道不知道?”心里火大,我不客气地扬手打他的头。
“呵呵。”他居然也不闪躲,任我打骂。
我打了两下,竟再难下得去手,只得悻悻地收手,低头瞥见自己破裂的袖管,不由得无奈道:“你看看,都是你!居然把我袖子扯破了,你赔!”
“好!”他满口答应,一手托腮,笑意盎然地望着我。
我被他盯得心里发怵,顿了顿,突然想起一事,不禁指着他叫:“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家伙不是别人,正是晌午被我在后门口踹了一脚的登徒子,这会儿他的左半边脸颊还有些异样的红肿。
“你刚才为什么找刘秀?”他答非所问。
我倏地抬头,将他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这小子,长相不俗,假以时日必然是个大帅哥,难不成……
“你是刘秀?!”
他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不是!”
我好不失望,这表情落在他眼里,他琉璃般的眼眸一闪,问:“这么急切地想找刘秀,难道你就是阴家千金阴丽华?”
我张了张嘴,见鬼了,好像这全天下已经无人不知阴丽华对刘秀有意思!
“不,不会。”他喃喃自语,“如果你是阴丽华,没道理不认得刘秀,你到底是谁?”
我倏地站起身,单手叉腰做恶人状,居高临下地戳着他的脑门:“小鬼,别没事找事,显得自己多能耐似的。我就是阴丽华,怎样?不可以么?”
“你当真是阴丽华?”他诧异地站起身,高出大半个头的身高优势,顿时让我嚣张的气焰为之一顿,“原来你就是阴丽华。”他伸手摸了摸红肿的左脸,眼神有些迷惘地看着我。
我不愿跟他浪费时间,想想接下来要面对的“阴识暴风”,我就一个头比两个大。瞅着左右无人,我猫着腰准备溜回房去换下这身扎眼的衣裳。
“喂——”身后突然传来他异常响亮的喊声,我脚下一滑,险些摔趴在地上。“丽华,你记住,我叫邓禹!”
6、跷家(1)
世上有后悔药吃么?
看来是没有。
那次无礼乌龙事件后,我被阴识罚去一月的例钱,外加责令禁足。不仅如此,阴识认为我既然能够爬窗,说明我身体恢复得极好,禁足期间膳食由原来的一日三餐减为两餐,除了水果和素食外,一应荤腥膳食全部免除。
他命令我每日面对宗祖绣像思过,早晚一个时辰,不得懈怠。
可怜我每天瞪着管修的那张老脸,憋了满肚子的牢骚,却不能问候他阴识的祖宗八代——唉,谁让姓阴的和姓管的偏巧是一个老祖宗。
在我被关禁闭的第三天,邓婵来看望我,顺便辞行。
我不大好意思向她打听刘秀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怕她又会胡思乱想。想到那个笑起来很欠扁的俊美少年,于是临时改了话题。
“老听你提起你哥哥,你哥哥是谁我都还不知道呢。”
邓婵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难道你就只记得刘秀一人么?”言下之意大为不满,我急忙讨好地给她倒水。
“我哥哥名叫邓晨,字伟卿,你就算不记得他,总该还记得他和刘秀的关系吧?”她故意揶揄我。
我装傻,含糊其辞:“那个……不大记得了。”
她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