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发球?!不二——!麻仓好不懂网球,那我给手冢提议的时候你为什么要附和啊?!”河村隆转头,惊讶地问。
“听起来挺有趣的啊。”不二周助搂住我的肩,温柔地揉揉我的头发,“明明不也没有反对。”一道蓝芒扫向好,消失在他弯弯的眼眉中。
我?伟大的全知全能的G。S在好的手上,我怎么会想到好不懂网球规则呢……这场比赛是好应下的,我更不会阻止他的玩性,只要别过了就行。
“呐—— 你不懂网球吗?”越前龙马眼眸噌地亮起,宛如宝剑出鞘流露出隐隐的肃杀,混杂着嗜血的暴虐。
不对!那不应该是越前龙马比赛时看向对手的眼神——
那清浅的瞳眸不适合任何复杂的复杂的色彩,越前龙马只需要单纯地爱着网球,单纯地追击着手冢,单纯地追赶着越前南次郎,单纯做他倔倔高傲的小王子——
我抓住铁网,想看出分明。
“就是把球打到网那边的地盘,不出白线就好了,不对吗?”好悠哉笑道,萤蓝的球拍在他的手腕上旋出绚丽的花样,他挥臂向下一划,风声瑟瑟入耳。“啊,现在我又知道一点,发球的时候不能踩线,记住了。”
“好,别过了!”龙马不对劲,好也不对劲,网球和球拍上薄薄缠绕着一层巫力。
好轻笑地冲我摆摆手,“放心,我就是为了不伤到他才用巫力来控制准确性。”好的肉体能力不似西索、奇犽他们那般夸张,空手就能断金碎石,影像残留的移动速度。可是打出去的网球要想置人于死地,还是轻松愉快的小事一桩。
“噢?那就是说输了也不要紧了咯!”越前龙马嘴角勾起一贯的嚣张。
“能让我输的人或许会有,但绝对不会是你,龙~马~君~”好淡淡微笑,球拍缓缓抬起指向越前龙马,“让你先发球吧,只要你能在我这得到一分,我就自动认输。”
“麻仓,规则不是这样的!”大石秀一郎抓在椅子把手,俯身喊道。
“我的游戏,规则当然要由我来定。”
“才一分?你是不是小瞧我了——”嗤笑一声,越前龙马转身,跨过他的帽子,大步走到他那边的铁网下,抬脚用力一踹——
铁网咯吱作响,振动我的手指一阵麻痹。黄球晃动两下,掉入越前龙马的手心。
“准备好了么?认输吧——!”
“太渺小了。”好摇头轻笑。
毫无悬念的一场比赛。
好向前,跨过球网,来到崩溃跪倒在地的越前龙马面前,淡淡说道:“你和我们不是生活在一个世界的人,从小备受宠爱长大的你是不能赢过我的。连自己的心情都没有看透,不愿面对的你凭什么来赢我?这就是区别。实力的区别,心的区别……”
“可恶……”豆大的汗珠溅落于地,越前龙马连垂地的力气都没有,瘫软地跪倒在地。
青学正选们呆呆地驻在原地,不敢相信越前龙马连一分都没有从好的手里拿到的现实。
不二周助搂住我的手臂紧了紧,“明明,要保护好自己。”他的声音轻缓而慎重,第二次的要求,而不是请求。
“我会的,安全第一嘛。”我微微笑道,不二还是那个只为我担心的不二,令我依赖的不二。
“哇?!打仗啦?怎么网球场里坑坑洼洼的?”活力的叫喊,额前的金发仿佛跃动的阳光,进藤光提着两个书包走了过来,那抹紫样的美丽魂魄依旧跟在他的身后。
“光仔?你来这里干嘛?”跟进藤光虽是邻居,但他这几天都住在塔矢亮那里,没有回家;在学校,不同班级的我们也没碰上过,颇为讽刺的感觉。
“呐?明明你也在这?你回来啦?”进藤光才发现我的存在,小小的吃了一惊。
无语了,我返校&好之间的谣言是第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他倒好,什么都不知道……“回来了。你来这干嘛?”
进藤光放下其中一个书包,没好气地冲球场里的越前龙马吼道:“越前!下次你不许再这么没义气,一个人偷溜不提醒我一声啦!”
【咯啦——】
泪,无声地从我眼眶中落下。
不二周助吓了一跳,慌乱地哄着我。
好手中的球拍跌落在地,他的脸上还挂着浅浅的微笑,那深邃的瞳眸中无尽的哀恸由我为他流出……
“你,你干嘛突然哭了啊?!”少女晶莹的泪水滑落脸颊,让大咧咧地少年慌了手脚。
佐为也不知所措地把着扇子,绕着藤崎明转来转去,“明明你怎么了?哪里痛么?还是出了什么事?你别哭啊~说话好不好~”藤崎明可是除进藤光外,唯一能看见他的人了。对她,佐为总有一份感激,感激她为他所着想的一切,感激她让进藤光少走歪路地成长,感激她在他重返人界彷徨无助的那时为他所吹的一夜箫曲。
在不多的见面里,藤崎明总是淡淡地笑着,淡淡地包容,淡淡地指引。佐为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份陌生的熟悉,这份淡定与冷漠的关怀曾是他最熟悉的……最熟悉的……?最熟悉的什么??佐为已经想不起来了。
记忆这玩意真是奇妙的东西,千年的岁月转眼而过,佐为恍惚仍能摸到碧绿的竹叶上皑皑白雪的冰凉,仍能嗅到雪融花开时的清泌,仍能听见悠长优美的笛声……平安朝的橙黄月光佐为仍能清楚记得;他清楚记得在樱花开放的季节,天皇召集贵族们在皇宫里赏花吟诗的优雅和繁华;他清楚记得有一种酒由百花酿成,浅浅的清香盛在白玉酒杯中,入口的清甜,不上头的香醇;他清楚记得粉嫩的花瓣纷纷落落,片片漂浮在澄清的河面,随着水流遥遥远去的景象;他清楚记得竹林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