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洪研究火器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虽然说并不很长,但他的天赋很好,在加上经常在后山试练,多少对火器的杀伤力度是有些了解的,他沉思片刻之后开口,“能,要是精铁的话,可以伤出个口子来,玄铁就说不准了,但按照你的说法,主子所处的位置被搁在了河水当中的密闭空间当中,你们必然要先把外围的东西啊炸开,这样一来的话,喝水就会倒灌到主子的牢笼里面,砸碎的物品也会四处飞走,溅到主子的周围也是极为有可能的,如果是精铁,主子尚可有生还的可能性,但若是玄铁的话……”
雷轰呢欲言又止,他的话不说大家都明白,要是换了玄铁,必然大量河水夹杂这碎片一起像凤月冲击过去,那强劲的力道,止不好就会伤害到凤月,她之前只是在缺少空气的空间里,按照凤月的武功修为,尚能支持一段时间,但要是被喝水湮没,而凤月又出不来的话,那情况就危急的厉害了。
“说实话,主子的这个方案,我不是很赞同,实在是太冒险了一点。”雷洪沉吟出声,他大致上猜到了凤月的计划,也一直都知道,凤月做事一向都是大胆的,但这次的赌注未免也太大胆了一些,在没有确定牢笼是玄铁还是精铁的情况下,就决定用上火器,太过冒险。
如果硬要给个程度的话,说凤月在拿自己的性命冒险也是不为过的,万一成功了,真的是命运之神眷顾,如果失败了,他们的主子就真的是连尸首都要找不回来了,而他们在场的三个人,都是间接的帮凶。
凤月这次赌得实在是忒大发了一些,惊鸿和惊雨两兄弟也在一边点头,觉得雷洪的话很有道理,这件事情,他们万万是不能做出来的,要让他们拿着主子的命去冒险和天赌,他们真的没有法子。
“要不,我们等下别去了,主子等不到我们,自然……”
惊鸿白了一眼惊雨,“你这什么烂点子,初一十五的,你总归是要见主子,而且,主子我们也还是要救的,现在这个法子行不通,也只要另外想办法了,今日里,你我在去那牢笼的外围看看,试试看摸到源头有没有机关什么的。”
“嗯,做了总比什么都不做,在一边干看着的好。”惊雨赞同的点了点,惊鸿说的不错,他们至少得做些努力才好。
“那倒也是未必,主子的方法你们也别完全急着否定。”雷洪见他们两兄弟都快抱在一起哭了,无奈的耸肩看着他们,这还没有到那么悲观的时候好吗?
“怎么说,你刚才不都分析过了吗,那么危险,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主子和那群鱼一起魂归九天吗?”惊雨回过头去,恶狠狠的盯着雷洪。
“我怎么记得,我说过的是玄铁的话,就真的危险了?”对上惊雨不带善意的眼神,雷洪反倒是相当的淡定,在一边清理着刚才点燃火器留下的残渣。
惊鸿立刻上前一步,“雷洪师傅的意思是?”
雷洪点了点头,从袖子里面掏出一把小匕首,外观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只是有一只狼纹的图腾,惊鸿的眼眸一亮,抬头看着雷洪,他却没有做出什么举动,只是缓缓开口,“这匕首是由天落陨星所铸成的,无坚不摧、削发如泥,你切去试试那牢笼,如果是玄铁的话,同样材质的匕首,是没有办法攻克的,那你就别行动,但要是相反的话,就行动吧。”
拇指轻轻一挑,匕首出了剑鞘,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一卷寒刃精良无比,镜面似得剑身折射出闪亮的光芒,晃得人眼睛都有些生疼的,单单是看着那刀刃上在星星点点的光晕下,闪烁着的光芒,就知道这匕首确实是不简单的。
惊鸿明白来了雷洪的意思,郑重的点了点头,将雷洪的匕首插在了自己的腰间,一脸坚定的冲着他保证,“放心,雷洪师傅,我一定会带着主子和你的匕首,一起回来的。”
摄政王府那边的气氛并不是很好的,公子玉上次提醒姬阴,只有三天的功夫,如今已经过去两日,还剩下这最后的一天,姬阴的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起来。
他的面前搁着一张大大的宣纸,上书的十六个字,正是那一日公子玉交代的十六个字,他至参透了一般,渭水之南,城郊之西,是没有任何的难度的,城郊西边儿的上善河在古时就是叫做渭水,但他自己曾经亲自去看过,那里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和一般的河流一样,该怎么流淌,就怎么流淌,没有丝毫的问题。
至于极阴之北,星辰之东,姬阴怎么都想不通这究竟是在说的什么,他只感觉到自己头疼的厉害,不管他怎么翻阅古籍,还是搜索着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的信息和资料,他都没有能够得出一个像样的结果来。
距离公子玉说的最后一日越来越近了一些,姬阴心里着急的厉害,他无力的闭上眼睛,却是正好听见开门的声音,有人端了茶水进来,搁到他的手边,他并没有马上睁开眼睛,但鼻尖却是嗅到了芳香的花草味,带着一点点的腥甜,却又不是太过的,丝丝入扣,恰到好处。
“熙和。”姬阴浅浅的念出这个名字,怕是这王府中,找遍了都找不到如熙和这般,可以让人瞬间宁静下来的花茶。
“是我,爷,你要不要歇息一会子,不然的话,我怕你一直这么想下去,小月儿没救出来,你就先出问题了。”熙和揭了茶杯盖给姬阴递了过去,歪着脑袋看着他,“要是小月儿出来之后,看到自己的干爹这个样子,必然会心疼的。”
“她不会,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本王即使在怎么心烦,恐怕都讨不到他半点的好。”姬阴抿了口茶,淡淡的说道,凤月的小性子,他太清楚,一点一点的,算计着别人的时候,张狂的厉害,但对于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又避开的很远很远,而自己好像就恰恰在她不敢兴趣的范围里头。
“爷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丫头对爷没兴趣?”熙和将糕点拖进了,拿了快凤梨酥搁到姬阴的手里,“日久天长的,爷的心思总归会让小丫头明白的,都在一点一点的心思里头。”
姬阴一听熙和这话,心里有有些不乐意了,听着好像是自己巴巴的缠着小月儿一样,他撇了撇嘴,连语调都不如平时那般的正常,“我能有什么心思,总不过是义父对女儿的关怀而已。”
“好,是父女之情。”见他闷闷的吃完了一块凤梨酥,熙和又悄悄的递上了一块,“那也是有感情的,小月儿迟早会明白。”
“爷您也会明白的”熙和暗自在心里面补了一句,现在只是种子刚刚萌芽的阶段,没有发觉也是正常的,那小幼苗终究有一天,会长成娇艳的花朵的。
熙和推到一边去,看着姬阴手边上的那张宣纸,这几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