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一推开门,那高大的杏树下,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一身大红色的喜服,但看背影,便是极帅的,她刚要喊出口,却警觉的将自己的右手抓在门框上。
她分明记得,摄政王府的府邸上,根本就没有种过任何一颗杏树,那么站在那边儿的人是……
“姬无痕?”
凤月的声音都有一些发颤的,他们是因为太高兴了,太自信了,才放松了应有的警惕性啊!
她试图努力的回想,却怎么都想不到,这中间到底有什么问题,就算她路途中间真的犯困睡着了,但他也不可能有机会在风楼他们都在的情况下,把她带走才对啊!
今天在路上,她记得轿子晃动了一些,除了这些,并没有任何的异常,难道是在那个时候?
“呵呵呵,看样子,本宫的太子妃,真的是冰雪聪明的,已经是猜到了?”姬无痕转过身来,那烫金的正红色喜服,在凤月看来,实在是扎眼的厉害。
“冰雪聪明,也是赶不上你的,太子殿下的能力,倒是真的让我们大开眼界啊!”凤月冷冷的看着他,她已经从房里跨了出来,扫了一眼这四周的环境。
飘满了银杏叶的满地金黄,她实在不知道,上京城中,哪里还有这样的地方,警惕的看着姬无痕,凤月觉着,这货,不会是狗急了要跳墙吧?
“姬无痕,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姬无痕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一步一步的逼近凤月,“难道说,你不是本宫的太子妃吗,从小就定好了的。”
最后几个字,他咬的很重,凤月除了冷眼瞟了他一下,似乎实在找不到自己此刻应该有的态度来,“姬无痕,你有病!”
“嗯,这句话说的很好,我大概就是有病的!”姬无痕不怒反笑,这笑容十分的癫狂,甚至他一手握住凤月的手腕,力气大到要将她的手腕捏碎似得,他的右手一用劲儿,将凤月整个人拽到了他的面前来。
“凤月,你猜,要是姬阴知道,自己忙了一天之后,娶到的人竟然是别人,而自己的女人,已经到了我这里来,你猜,他会怎么样?”
“姬无痕,你疯了不成,你应该知道,就算你成功了,整个上京城,就你那一点儿势力,你又赢的可能吗?”
凤月瞪了他一眼,真是不知道这小子的想法是不是有问题的,他这么做有意思吗,还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一些?
“到了如今,你觉得我会在乎吗?”姬无痕冷眼看着他,就算他和那个人在合作,但整个东辰,如今兵权在凤箫的手里,朝廷里面都是姬阴的人,江湖上,凤月的人随处可见,他这么一个被他们逼到绝路上来的人,不如就豁出去看看了。
“我要的是你和姬阴两个人生不如死!”姬无痕忽然间就笑出了声音,让凤月听着有些发毛的,“凤月,我要你们生离!我要在你们的心里,扎下一根倒刺,让你们这辈子,在心里都存在着芥蒂!”
果然是有病的!
凤月心里了然,这就是典型的,自己不好过,也不要让被人好过,但他好像已经忘记了,当年要是这货不自己来找她的麻烦,她还真的不会说要找他算账的。
自己怎么就不想想自己怎么会走到哦今天这个地步,说你不沉思总结就算了,还跑来搅和她的婚礼,真是,本来她很像好脾气一天儿的,但是你看看这小子,愣是不给她机会啊!
“姬无痕,你以为你可以拦的住我?”凤月双手环胸的看着姬无痕,这小子现在是被火气冲上了头了,脑子不清楚了,难道记性也有问题了?
他小子的身手和她的算是不相上下的,如今,她嗜睡的毛病好了,要是来硬的,他还是不如她的,一个手和脚废了这么多年的人,就算是好了,最好就是恢复到以前的水平,这点她清楚着呢。
姬无痕并不着急和凤月打架,而是在杏树下坐了下来,倒了被茶搁到凤月的面前来,“月儿,从相府出来到现在,你看看,这天儿都快暗了,姬阴来了吗,他或者已经把我那个好手下当成了你!”
“姬无痕你……”
“不急,不急,不要骂我卑鄙!”姬无痕笑,笑的三生倾尽,“月儿,你可知道,那个人是我找了好久的,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只要她不说话,就没有人看的出来,你们不是同一个人,我这一招是不是很好?”
初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的,这世上竟然有这样长得相似的人,实在是难得的,所以他才会用了一年的时间来训练她,即使她开口,那个人也和凤月**分的相似,以假乱真的程度,自信到他自己都会混淆。
“哼,你果然是个有病的!”
想到这个法子的,不是有病是什么?
“有病,或许吧,我曾经说过,我姬无痕得不到的东西,姬阴也不可能得到,哪怕是亲手毁了他,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东辰也不外乎如是,你也一样!”
若是东辰,已经在姬阴的手上,他不在乎,亲手将他交到他大哥的手上,他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不在乎当一个亡国的君主,若是凤月,他也可以用这么多的筹划,将她强行留在自己的身边儿,看着他们两个备受煎熬!
他会找一个明媚的日子,亲手把那个他认为是自己妻子的女人的真实身份告诉他,想想,这是多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啊!
“毁了我?”凤月好笑的挑眉,手里的白瓷被子已经应声而碎,由于用力过度的原因,有一片碎片已经扎进了她的手掌中,留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