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和母妃在他府上。”
“你就这么放心,你点儿都不担心他做出点什么来,要知道,人家可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啊!”凤箫正‘色’看了看姬‘阴’,暧昧不明的开口,“当年,我们摄政王的志向可是不止于此啊!”
他可是记得,在碰到姬‘阴’的时候,这个人那远大的志向和抱负,如今竟然将帝妃二人放在太子府,这好像不大对劲啊!
“凤卿,你既然都已经猜到了,何必要再来试探?”姬‘阴’挑眉,话并没有明说。
他将父皇和母妃放在太子府,谁都知道,他是将一个大好的机会让给了太子,只要一成功,所有的好都会顺理成章的放到太子的身上,在外人看来,他是在为他人作嫁衣。
“不,我只是想要知道,究竟老大的选择是对是错。”凤箫摇了摇头,“你要知道,我并完全信任你,也不认为,单纯一个‘女’人,可以改变你当初那个雄心壮志!”
江山一统,山河永固,这个想法太大,这个任务太沉重,但却是每一个想要做一份丰功伟业的人的理想,姬‘阴’当年的意气风发,可不是说着玩的。
凤箫一直都明白凤月看上的事情,很难改变,也知道,姬‘阴’决定的事情,不可能偏离轨道,他很想要自己最看重的两个人幸福,却有不看好他们会幸福,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就像凤月和姬‘阴’两个人,他们本身就很矛盾,相似又很不相同。
如果他们的想法一致,会很幸福,如果一旦出现分歧,就再也不能回头,除了不幸,不会再有任何的结果。
“凤卿,在月儿没出现之前,一切安之若素,在她出现后,我很害怕孤独啊!”
孤独一词很可怕,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都没有一个人可以说一句话,那寒气浸透了骨髓,却只能一个人忍着,默默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不置一词,甚至还要细细的观察任何的风吹草动,以防止任何的意外和他人的加害。
在凤月出现之前,姬‘阴’的人生就是这个样子,他小心翼翼的活着,在寒风中,刺探着周围的一切,将所有的事物,无一不列外的,引入到自己的棋局之中,他是执棋的人,‘精’巧的打造着属于他自己的灵珑棋局,将一切都变得在自己的掌控中,一丝不差。
这样的日子,过的小心而枯燥,除了算计还是算计,除了孤独还是孤独,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即使是无邪,他都是监视着的,想来都有些可笑不是?
身边的亲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背叛你,最信任的兄弟,眼睁睁的看着他倒下,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他的身世,他的处境,一步一步的将他‘逼’到一个叫孤独的牢笼里,再也动弹不得。
姬‘阴’一直都认为,这样的生活,他会继续一辈子,就这样一个人,单调的活在世上,什么都不改变,为了权利而奋斗一生,然后在这世上最孤独的位置上,慢慢的走过自己的一生,直到凤月出现后,他的生活,别凤月这丫头搅和的‘乱’七八糟。
她的笑声总是回‘荡’在他王府的每一个角落,根本连回避的机会都不给他,然后这样慢慢的啃噬着他的内心,让他的生活‘色’彩斑斓。
她陪了这么多年,让他已经再也没有办法去适应孤独这两个字,即使是片刻,都已经是不行了,这样的他,如何去适应得了,这世上最孤独的位置,又如何忍心,让她陪着自己变得身不由己,她是那样一个喜欢自由的人啊!
“嗯,所以啊,没事不要惹她不开心,她可是个有娘家的人!”凤箫恨恨的看了一眼姬‘阴’,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他们老大确实让姬‘阴’有了很大的改变,也是难怪,难怪他们老大让姬‘阴’的位置超越了银子的位置,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可是警告你哦,我认真的,我家老大就算没了你,也是一把人要的!”他依旧是警告,但已经成了一句玩笑话,他们两个都为了对方做出了让步,既然是这样,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等着这事儿完了之后,就可以退休了。
欣慰,当真是欣慰!
凤箫甚至有了一种自己为人父的感觉,他那眼角都要湿润了,在没有丢人之前,他大步朝前走,“好了,我们也差不多要走了,进宫看看那无脸怪皇后娘娘到底想要干什么。”
“凤卿,我又没有跟你说过一句话?”
“嘛!”凤箫很不满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姬‘阴’,他这边儿正动容呢,这小子现在别惹自己行不行?
姬‘阴’可是一点儿都不讨厌他现在的剽悍口气,“谢谢你把月儿‘交’给我。”
由衷的,他是感谢凤箫的,他清楚,在凤月纠结的那一段日子里,凤箫都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凤箫一听这家伙这话,立刻麻溜的往外走,“滚蛋!”
没事不要整这些,他要实际的,涨工资就很不错!但是他们家老大不会同意的,哎!……73652+dsuaahhh+24817828……>;
14 学不乖呢!
西秦帝都摄政王府,本该是午后小憩的光景,皇后身边的得力的徐公公已经带着一小队的人马,手里捧着圣旨,明黄明黄的,老远就可以看到了。
这扎眼的颜色,花想然用自己手中的佩剑戳了戳身边的风楼,“呦,瞧见没有,这就是传说中的圣旨呢!”
“嗯,还是去禀报咱王爷吧。”
风楼瞟了一眼那边儿,尤其那张圣旨,瞧瞧人家这威风的样子,好像自己已经大权在握的样子了,皇后身边这公公还真的是有点小人得志的样子呢,那手上的圣旨,好像都要飘到半空中一样了,一脸的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的样子,看的人十分的不满。
“嗯,我帮你好好的看着这位公公。”
花想然给他递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这摄政王府的人,早就已经被搬空了,剩下来的都是凤倾阁的人,至于揽月阁的人,陪着主子在山上看戏,都安排的妥妥的,想想他公公也是可怜,自己就要步入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方都知道。
这里头可都是做了多少年杀手的人了,完全是一个龙潭虎穴,还真是应了那一句,不知者无畏呢,他看着都觉得这公公勇气可嘉,真是值得表扬一番。
徐公公手里托着圣旨,大摇大摆的走到了花想然的跟前来,他平素在宫中替皇后办事,并不来摄政王府走动,一点儿都没有惊觉出摄政王府的与众不同,甚至,都没有感受到这王府里头与众不同的杀气。
“你们家王爷在哪里,皇后娘娘要洒家来请王爷入宫,这王爷可真的是好大的面子呢!”
徐公公把手里的圣旨举到花想然的跟前来,一脸上都写满了得意洋洋四个字,让人看着就是生不出好感来,除了厌恶真的是不能再有其它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