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藻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l,才等到容静丞出现。
男人如往常一样见到他就黏了上来,贴在他身上又闻又蹭,像只缺乏主人关爱的小狗。
虽然对方表现得与以往无异,但江藻还是觉得奇怪,通常他到的第一时间对方就会出现黏上他,今天倒是等了大概十分钟人才露面。
江藻随口问:“今天很忙吗?”
“是哦。”容静丞点头,“刚刚才把一件垃圾给处理掉,稍微耽误了点时间。”
江藻没多问,他也习惯了容静丞提起工作的嫌恶态度,这并不意味着对方就会消极怠工,相反,正是因为如此,容静丞才会准确迅速地完成工作。
“小藻~”容静丞的声音甜腻腻的,向他邀功,“我有乖乖听你话好好工作哦,是不是很棒?”
江藻被他的发丝蹭得脖子痒痒的,他一说话,气息更是贴着往耳朵里钻,江藻整个人都有点脱力。
他的睫毛止不住地轻颤:“嗯,很棒——不是要吃饭吗?”
江藻倒不是故意转移话题,只是一想到接下来对方会顺理成章做的事,就觉得很麻烦,容静丞在“吃利息”这件事上总是格外有耐心又磨人,要等他心满意足,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江藻可没有饿着肚子喂他的无私奉献精神。
“嗯。”容静丞的唇舌已经贴了上来,声音含糊,“现在正要吃。”
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深入,浅出,绞缠,热烈。
江藻认命地闭上眼睛,伸手环住容静丞的脖子。
如江藻所料,等他们坐到餐厅时,已经是四十分钟以后的事了。
某奸商收到利息,心情愉悦,胃口大开,甚至开了瓶香槟来喝。而又被狠狠收了一笔利息的江藻,食欲就没那么好了。
江藻抵了下上颚,舌头上麻麻的感觉还在,还带点刺痛。江藻看了眼餐桌对面拿着酒杯细品的男人,纳闷,他有时候真的很好奇容静丞都是从哪学的,就一个接吻能玩出这么多花样,每次的感受都不一样。
但,不能说不舒服。
容静丞捏着酒杯,笑着看他一眼,叫他:“小藻。”
“嗯?”江藻抬头。
容静丞含了一口酒,下一秒俯身过来,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口,然后,酒液被渡了过来。
重获自由时,江藻被呛得眼泪都下来了,泪眼朦胧地瞪去,容静丞舔了舔嘴唇,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容:“甜吗?”
江藻白他一眼,拒绝回答。
容静丞坐回去,看他拿着餐巾擦拭嘴角溢出的酒液。看着看着,他忽然问:“今天见到周湘了?”
江藻的动作未停,点了下头:“嗯。”
容静丞撑起下巴:“对他产生兴趣了吗?”
江藻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为什么?”
“因为,”容静丞慢悠悠地说,“他和你很像啊。”
江藻沉默。
容静丞笑了
笑:“更正,是和我刚认识时的你很像。”()
江藻放下餐巾,呢喃: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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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提问,而像在自问。
是啊,很像。
都是一样的疲惫,紧绷。不管对外表现得再从容,心里始终绷着一根弦,不能松,不敢松,一旦松懈,就会被追上,被超过,永远都在如履薄冰。
这样的状态,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有过相同经历的江藻,在第一眼看到那个人群中的少年时就发现了。
但是……
江藻忽然笑了,容静丞说得没错,只是和刚认识时的他很像,现在的他,早就松开了那根弦。
“笑什么?”容静丞笑吟吟地问。
“笑你。”江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