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真是无聊。
严景伦昂首仰望天花板叹气,耳边不期然窜入钢门移动的声音,他立刻回头。
“你出去做什么?”严景伦对着刚进屋的江水悠皱眉。他只能待在屋里,她却能随意走动,真不公平。
“摘苹果。”江水悠一面关门一面回话。“现在正值苹果的成熟期,再晚一点就不好吃了。”
难得她心情好肯对他解释。严景伦十分意外,但最令他意外的还是她的目的地——厨房。
他好奇的推着轮椅跟进去。只见她把整篓的苹果放下,拿出刀子开始削皮。
“你在干么?”看着她不花一分钟的时间就把一粒苹果处理完毕,严景伦有些佩服的问。
“削皮。”她头也不抬的回答,仍然专注于削她的苹果。
“我知道你是在削皮。”他又不是瞎子。“我是在问你,干么摘这一大堆苹果?”至少有二十来粒。
“做果酱。”
“果酱?”严景伦愣了一下。“你还会做果酱?”
“当然会。”她终于抬头。“这又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任何人都会。”
江水悠说得云淡风清,严景伦倒是十分佩服,别说做果酱,他连削皮都不会。
“谁说每个人都会?我就不会。”他老实招认。“告诉我,果酱该怎么做?”
严景伦兴致勃勃的提出他的疑问,换来冶淡的一瞥。
“你想学?”她怀疑的看着他。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学点手艺也不错。”多少打发无聊。
江水悠打量了他一会儿,才耸肩答应。
“好吧,我教你。”他还真是无聊。“不过首先你要学会削苹果,这是最基本的功夫。”
江水悠将刀子和苹果一并交给严景伦,教他怎么拿刀,又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处理。严景伦手脚不甚灵活的照着她的话做,刚开始成绩还算不错,可削到最后越削越慌,甚至削到手。
“该死,流血了。”他反射性的丢掉刀子。“我真是笨手笨脚,连削个皮都不会。”
严景伦一面诅咒,一面四下找可以止血的东西。江水悠看不惯他慌乱的样子,干脆自己过来帮他。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天赋,你的天赋不在这上头,做不好是很正常的事。”她不但好心的教他削苹果,还好心的帮他止血包扎,熟练的动作,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经常受伤。
“我看你的样子,似乎很习惯包扎伤口。”他问。
“我是保镳。”她耸肩。“多多少少会受一点伤,练习的机会很多。”
恐怕是经常练习。
不知怎么地,她时常受伤的讯息让严景伦很不高兴,甚至拉下脸。
“还要不要再继续?”江水悠误以为是不会削苹果伤害了他的自尊,所以他才会不高兴。
“如果你不想学的话,我可以理解。”毕竟没有几个大男人会想学做果酱,更何况是他这个只会动筷子的天之骄子。
“不,我还要继续学。”怎可被果酱打败。“麻烦你示范下一步。”
由于严景伦相当执意一定要学会怎么制作苹果酱,江水悠只好一个步骤一个步骤,慢慢的教他。
首先,他们花了十分钟去皮——大部分都是她削的。接着,又花了二十分钟去芯——这个部分是由严景伦完成,为此他又再一次割伤了自己的手。然后,江水悠把削好的苹果浸泡在食盐水中防止氧化,之后再拿出来切成很薄的薄片,以十比三的比例加水隔水蒸,然后搅拌。等搅拌得差不多了,最后一个步骤是加入百分之十的砂糖,融化之后反复搅拌成泥,如此就算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