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你醒醒。。。。。。
有一道柔和的嗓音,不停的叫他,似乎想把汪星泉从近乎于爆炸碎片在神经上割裂的痛苦梦境中叫出来。
不,是梦魇。
梦里的女人步履轻快,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脸颊,声音带着笑意的柔和,眼睛却有着摇摇欲坠的破碎感。
随后手臂上就是一阵剧痛——是女人用玻璃割他皮肤,涔涔鲜血顺着留下来。
汪星泉却习以为常的按住伤口,连‘疼’这个字都懒的说。
同一个疯子能说什么?他只能迅速的跑出去那个逼仄的房间,把尚且年幼的汪熠濯抱在怀里反锁上门,在若无其事的喂他喝奶粉,给他换尿布。。。。。。
流血的手臂一直没有处理,一直在疼。
生疼生疼的。。。。。。直到汪星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视线低垂着看到自己裹着白色绷带的手臂。
一时之间,仿佛梦境和现实重叠了一般。
他那只右手臂,可以说是钢铁之躯了。
汪星泉对上郁酒紧张的望着自己的黑眸,难得有些怔愣。
“你醒了?做噩梦了么?”郁酒见他睁眼不禁眼前一亮,忙不迭的问:“吓死我了!”
从梦魇中抽身,汪星泉头疼欲裂的脑壳里就不断涌上来之前的记忆,漆黑的小巷里斗殴,他的手臂被萧宴的保镖打了一棍子。。。。。。
直到想到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汪星泉眉眼掠过一丝紧张,几乎要坐直了身子去够自己桌上的手机,艰难的开口:“汪熠濯。。。。。。”
“哎哎你别着急!”郁酒忙按下他的手:“我给濯濯老师打过电话拜托他照顾一晚上了,你别着急。”
汪星泉紧绷的呼吸一松,这才放松了下来。
而一放松,手臂上的剧痛就清晰了起来,如影随形似的,就像。。。。。。就像以前那些痕迹叠加在一起,成倍的疼了起来。
“你手臂。。。”郁酒看着他面色苍白不虞的模样,轻声问:“是不是很疼啊?都赖我。”
汪星泉忍不住失笑:“跟你有什么关系?”
“要是我不那么菜,能帮着你们点就好了。”郁酒叹了口气:“你也不至于会受伤。”
“跟你没关系。”不想郁酒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汪星泉顿了一下,慢吞吞的说:“当时是我自己走神了。”
“走神?”郁酒一愣:“为什么?”
汪星泉不答,眉目低垂,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打下一层阴影,多少有些‘阴翳’的味道。
为什么?暂时还不能同郁酒详细的解释,因为就连他都不是那么清楚萧宴到底想干什么。
汪星泉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而第二天清晨,赵梓蓝勃然大怒的把这事儿在圈子里传开,萧宴知道了的时候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