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发未伤。”
孙妙曦略一思忖,道:“去芙蓉院走一趟,她有事没事,都得听太医再说一遍。”说完径直往秦侧妃住的芙蓉院而去。
凉果亦步亦趋的跟在孙妙曦后面,还在唠唠叨叨的说先前的事:“世子妃,您真是神机妙算!您能不能告诉奴婢,您是怎么猜到秦侧妃这一摔肯定没事?您是能掐会算的活神仙吗?您教教我吧,我……”
“停!”
孙妙曦猛地停住脚步,转身瞪了凉果一眼:“再多话我就让古妈妈把你嘴巴缝起来。”
凉果吓得猛地捂住嘴。一双灵动的大眼立刻泛起泪花,委委屈屈的巴眨着,像只小狗般可怜兮兮的看着孙妙曦。
孙妙曦一见她这副敢怒不敢言的可怜样儿,不由哑然失笑,重新迈步往芙蓉院走去。待快到了,方才慢悠悠的丢下一句:“秦侧妃要真摔小产了,你会比我还要着急,哪还有闲工夫先同我抱怨一通废话?”
一直在旁看好戏的元宵,听得此话,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叫你话多,叫你啰嗦。挨骂了吧?”
凉果晓得自家主子这是在拐着弯子骂她是话痨,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又干笑了两声装傻,随后聪明的闭上了嘴。
孙妙曦说话间已迈进芙蓉院,才刚刚进走到屋外,就听到秦侧妃的丫鬟杜鹃刻意提高的嗓音……
“不好啦。不好啦,侧妃被世子妃逼吓得活不下去了!快来人啊,侧妃想要寻短见!”
“一派胡言!”
不消孙妙曦出言,元宵就霸气十足的抢先喝了杜鹃一声,随即冲凉果使了个眼色。凉果一脸兴奋的眨眼回应,随即二人默契十足的扑向杜鹃,一个将她连手带身子团团抱住,一个动作利索的往她嘴里塞了块帕子。
凉果搞定造谣的杜鹃后,不忘狗腿的向孙妙曦邀功:“世子妃,这贱婢口舌无忌、居心叵测,奴婢替您掌她嘴可好?”
“嗯。”
孙妙曦淡淡的应了一声,不忘给凉果一个嘉奖的眼神,随后迈步进了秦侧妃住的屋子。
孙妙曦一进屋,一眼就看到秦侧妃正站在一张半人高,圆形翘足小几凳上,扯着一条从房梁上垂下来,交叉打了个结,围成一圈的白绫,哭哭啼啼的寻死觅活。
她底下则紧张的围了一圈仆妇,那些仆妇个个都战战兢兢的,生怕秦侧妃一个闪失,伤及腹中孩儿,害他们被王妃责罚———秦侧妃肚子里怀的可是个金疙瘩啊,容不得有丁点闪失!
那些仆妇见孙妙曦驾临,俱都悄悄松了一口气,并主动散开让孙妙曦走到秦侧妃面前。
展灏膝下无子,一众妻妾里头,只秦侧妃博得头筹、怀有身孕。
秦侧妃前头的路光明着呢,她此刻若是真心寻死,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孙妙曦一点都不相信秦侧妃真心求死。
她一脸讥笑,对秦侧妃的轻蔑之意毫不掩饰:“秦氏你这是为何?都快当娘的人了,还学人家寻死觅活的,也不怕你肚子里的孩子笑话你?”
秦侧妃指着孙妙曦鼻尖,尖声质问道:“若不是你害我逼我,我何苦这般?我才想问问你,你又是设计伤害我的孩儿,又是对我苦苦相逼,是不是真容不下我和我的孩儿?”
“我从未设计过你的孩儿。”孙妙曦神色平静,语气淡淡的。
秦侧妃此刻已收回指着孙妙曦鼻尖的手,一手托住腰,一手拉着白绫,让自己站得稳稳的,才继续出声指责孙妙曦:“你先让人找借口强行把我抓到镜圆小筑关押,后又在我回芙蓉园的必经之路倒了松油,想害我摔跤小产,不是算计是什么?!”
“此次王妃娘娘若是不能替我做主,来日你定会使更厉害的手段害我们母子,你手段狠辣厉害,身份又高我一截。我自然斗不过你,还不如眼下就先去了来个痛快,省得今后日日担惊受怕、寝食难安!”
“我真真是命苦啊,给人当了侧妃。日日要看正妃脸色,连未出世的孩子都让人容不下,差一点就没了……”秦侧妃说着一叠声的哭了起来,话里话外全部在影射孙妙曦这个正妃心胸狭窄、心狠手辣,容不得人。
“倒油?”
孙妙曦面色微沉,很快通过秦侧妃的话,觉察到这件事非比寻常———先是有人误以为她和展灏已经圆过房,在王妃赐给她的补汤里下了避子药。
后又有人明目张胆的在镜圆小筑路上倒油,想要让秦侧妃摔倒小产,嫁祸给她。
这两桩事。都是冲着子嗣而来……
是谁?
究竟是谁不想让展灏后继有人?
孙妙曦心绪辗转间,秦侧妃那头已经又装腔作势的哭闹了一回,竟还把围着她的仆妇赶的没剩几个。
孙妙曦清楚秦侧妃这般闹腾,不过是仗着腹中孩儿,想要逼王妃教训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