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鸣就站在那里,狭长清泠的双眼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眨也不眨,将暖阳的身姿动作尽数收于眼底。
周边再无其他声响,唯有武场之上长枪与地面、衣带摩擦的声音。
良久,暖阳终于收了势。
长出一口气,慢慢平复着喘息。
感受到一股视线,暖阳眼神锐利的看向来方,忽然神色一松。
“小哥哥,你和夫子问完问题了吗?”
她表情变换,看到是陆宴鸣后绽放出娇丽笑颜,正如她的名字一般温暖,恍惚一瞬,他仿佛感觉到鼻尖似有阵淡淡香气飘过,不是胭脂水粉,也不是衣衫熏香,是一种像个小钩子柔柔软软的不住撩动般的香气,隐隐约约,若有似无,淡到以为是错觉。
陆宴鸣定了定神,面上带着些温和:“是,都问完了,我们回去吧。”
“好!”
暖阳边将长枪收回边朝陆宴鸣走去。
两人并排而行。
走在路上,陆宴鸣犹豫了一下,还是从袖间拿出一张手帕。
他将手帕慢慢递到暖阳面前,声音淡淡:“给你。”
暖阳明显一愣,漂亮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眼前淡绿色的手帕,一直都没有动作。
陆宴鸣以为暖阳不想要,正要收回时,突然被一双小手抓住了他拿手帕的手,抓得很紧,不是错觉,而他,也没有将其甩开,而是任由她抓着,没动。
暖阳还是盯着手帕,却张了张嘴:“谢谢。”说完,她就将手帕从他手中抽走了。
陆宴鸣见手帕被她拿了,顿了顿,将手收回,没人注意的宽袖之中,他捻了捻手指,像是在感知些什么,面上不显丝毫。
暖阳拿了手帕,擦着额颈间的细汗。
陆宴鸣瞧见她的动作,眼神闪了闪。
突然,暖阳想起了些什么:“小哥哥,你有喜欢的颜色吗?”
暖阳刚刚想起今日问过乔姨的问题,可乔姨也说得不甚清楚,还是问问本人吧。
陆宴鸣有些诧异暖阳会突然问起这个:“我并没有什么颜色上的偏好。”
“那···平日里用得较多的颜色是什么啊?”
陆宴鸣又想了想,“黑,白,蓝,还有···”看了眼暖阳手中的手帕,“浅绿。”
哟,还比乔姨说得多一个颜色,这算是有收获呢!
“那乔姨还是挺了解小哥哥你的偏好呢,我今日也问了她一样的问题,她基本上都说对了,只漏了一个。”
陆宴鸣点了点头,“娘确实还算了解我的偏好,只是,漏了哪一个?”
暖阳就将手中的手帕展开在他面前摇了摇:“当然是这个啦,浅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