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上的声响吸引她的注意, “我的手链——”她惊讶的抚着她的手链。
“嗯,是你的。”
“不是断了?”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消失许久的手链,这可是爸爸请人为她精心打造、独一无二的,她惊喜的翻转,寻找着那刻有名字的链背。
“我请人帮忙接上扯断的钩环。”
她的手链失而复得,睡梦中又梦见已逝的父亲,她直觉父亲好似又回到她身边,她高兴的露出笑容,高抬着手腕,让链子在半空中摇晃着,上头镶嵌的钻石借由一旁的小灯闪耀着光芒。
从维熙倏地低下头攫住她的红唇。
她一怔,身于抗拒的往后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带笑的逼近,先是若有似无的碰触,继而全然的封住她的唇。
她忘了反抗,只是瞪大眼睛看着他温柔、挑逗的吻着自己……
结束这记深吻,她仍讶然的不知所措,从维熙却是笑得亲昵,两人鼻尖相抵,视线定在她酡红的脸上。
花嫒淇心慌意乱的别过视线,看见一旁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体,“你……你在做什么?”
他先是傻笑, “总公司的企划案,今天要传回去的……”
“你老是叫我睡觉,原来都偷偷的在帮我工作?”她回视他的视线,心中因为他的付出,有了些许感动的情慷产生。
没预料会被发现,他有些腼腆。
花嫒淇推开他走下床去,坐在电脑前面仔细的阅读着,他紧跟着走来,“你不再休息吗?”
“坐下,我们讨论一下企划案的内容。”
从维熙拉过椅子紧挨她坐下,指着其中的一部分,“我觉得这个部分不太明确,需要修改一下。”他用滑鼠拉下一个页面,“资金部分还有斟酌的空间。”
“预期获利情况如何?”花嫒淇问。
“不错,前瞻性好,是可行的。”他指着其他的一些资料。
“需要召开主管会议确定事情。”一碰到工作,她就是这样子,很冷静、很投入,一点都不掺杂其他的心思。
“总公司可以用视讯会议连线,一会儿上班时间一到,我请他们安排一下。”
“嗯。”花嫒淇又拿过另一份文件。
从维熙撑着下颌,静静的看着她专心的模样,幸福、柔情的笑容在脸上久久不去。
花嫒淇以着惊人的速度消化着桌上的工作量,直到他的气息逼近,她才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
“干吗?”
“嫒淇。”
“嗯?”她轻声回应他的呼唤,等待他说出他的想法。
从维熙取下她手中的笔,将整个椅子转过来,与他面对面坐着,“因为我,让你活得辛苦了。”
“你……”花嫒淇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说。
“吁——”他止住她的话,继续说:“悦然说的很对,是我太固执把你定位在妹妹的角色,把该是对你的感情,自以为是的投注在语嫣身上,是我害惨了你们两个,语嫣的死我难辞其咎,但是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悦然说,我们是永远相伴的伴侣,虽然从未有机会发展出激情的火花,我会从现在补偿你。这几年辛苦你了,也辛苦了那无缘的孩子,原谅我好吗?”
花嫒淇默默不语,眼睛已泛着一层薄雾,其实她也曾想永远的痛恨着他,然而却又无能的惦念着他,只能用忙碌的工作把他刻在心里多年的身影彻底关住
“别哭——”他伸出手接住她落下的眼泪,温热的泪珠熨烫着他的手心。
她的眼泪愈落愈凶,从维熙见状心急的离开椅子跪在她面前, “别哭,我希望你是开怀的笑、俏皮的笑,而不是这样伤心。”
闻言,花嫒淇扑上他的肩膀,伏在他颈窝激动的哭着,这真的是属于她的吗?爸爸说的一切都成真了吗?
“乖,听话,不准再哭了。”他的手忙碌的拂去她脸上的泪珠, “再哭我就要做点别的,分散你的在意力了!”他不庄重的威胁着。
她羞赧的把脸埋在他颈窝。突然,从维熙握住她的手,她不解的抬起头看着他。
“没有人会戴着两个结婚戒指,现在物归原主。”他取下戒指,套进她的手指。
“现在,我可以吻我的新娘了。”从维熙扶正她的脸蛋,准确的印上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