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不能放纵自己沉沦在他的甜言蜜语里,那只是一种假象,她是“丰凯”的董事长——花嫒淇,她不能失去理智毁了这几年辛苦构筑的心,因为她已经禁不起再一次的心碎了……
“淇小姐,先喝点牛奶,粥一会儿就好了。”中年
妇人显然有些畏惧花嫒淇不安的情绪。
“嗯,谢谢。”她敛眸,低头啜饮着温热的牛奶。
“淇小姐,从先生说早上你可以到庭院去晒晒太
阳。”
“他人呢?”
“有事出去了,下午就会回来。”
她再度低下头,心里头不止一次盘算自己该怎么
办。终日浑浑噩噩,她不知道该怎么排解自己惶惶不
安的心,只能毫无目的的在这曾经熟悉的宅子里缓缓
踱步,踅来又去像个失了心的人。
吃过午餐,她佯称要午睡,回到她的卧室,打开电视,声音驱走了一屋子的沉寂,她盘腿坐在床上,阖眼冥想着来台湾前曾经处理过的公事。
虽然没有电脑、实际的书面资料,她仍凭借着仅有的印象在脑海里思量着公司一些决策走向、投资计划,好像惟有这样,她才不会无助的像个蠢蛋似的。
叩——叩——
敲门声打断她的思绪,花嫒淇拧着眉吁了一口气。
“进来——”
从维熙推门进来,一旁‘的电视正上演着新偶像剧,然而她却是背对着屏幕的,“在做什么?”
她瞧都不瞧他一眼,“没有。”
“下去吧,我把东西都准备好了,你现在就可以搬到二楼来。”这几天,他忙里忙外的就是在张罗着这些东西,知道她忘不了工作,他只好费心的在家里弄了间工作室给她打发时间,而他也可以就近监视她的工作时间。
“为什么?”二楼向来是他的空间。
“下去看看再说。”他上前抱起她,转身往二楼走去。
“放开我,我自己走。”她害怕两人靠近的时候,所以抗拒。
“在你伤口还未拆线之前,请你乖乖好吗?”他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要她松懈她的防备。
来到二楼,小客厅还保留原来的样子,只在墙边多立了些书架,他单脚踢开一扇门,原先的书房已经跟卧室打通,靠窗的方向有着流线新颖的办公桌,笔记型电脑、传真机、印表机、电话……办公室应有的设备全都整齐的放在办公桌上。
他放下怀中的她,感觉脚底轻触软毛地毯,她旋过身,原本的床已经换成King—size,她沉默的走向办公桌,拉开椅子坐下。
“喜欢吗?你先在这儿边工作、边休养,不过得遵守时间。”他双手搁在椅背上,将她圈住。
“为什么?我不会感激你的。”花嫒淇眼睛直盯着电脑黑压压的屏幕,盯着上头两人反射的身影,口中说的话却是疏离。
从维熙不知她今日为何变得冷淡, “我不是要你感激,只是想好好照顾你,在你痊愈之前,我不会让你回马来西亚。”
“不用了,你让我回去——”她气恼的握住拳头。
他旋过她的椅子,在她面前蹲下, “我知道这三年来我伤了你的心,但是,这次我不会再这么糊涂,以后这里会是我们一同生活的家。”从维熙迎上她的眼神,坚定的说着。
花嫒淇不想深究他话里的意思,现在她只想巩固她的护城河,巩固她脆弱的心。于是唇一抿,她起身用双手使劲推开他,惊惶失措的想离开他。
心儿砰砰乱跳,她捂着嘴直往一楼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