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
宗贵妃立刻打断梁文雅的话,看了一眼一旁的贴身宫人茁英。
茁英明白,迅速走到了梁文雅身边,不准让她再出声。
宗贵妃看着众人,笑着说:“本宫最近还说呢,文雅这几日这早起晚睡的忙什么呢,原来竟是去搜罗画作去了,现在竟是困得趴在这里睡了。”
众人闻声连连称赞文雅公主有心。
宗贵妃话音一转,又道:“文雅脸皮子最薄,在诸位面前失仪定是要臊的,诸位先让她收拾好仪态,再请进来赏画罢。”
众人闻言怎敢说不,纷纷退出了殿外。
待众人出去后,宫人上前将门掩好。
宗贵妃刚刚还带笑的脸瞬间沉下来。
她转过身,环顾了一圈室内,目光凌厉地看向一旁的宦官。
宦官瞬间一激灵,当即跪在地上缩着脑袋不敢说话。
“给我搜!”
身后的宫人闻言分散开来,仔细搜查殿内。
梁文雅一脸慌乱地站在桌前:“母妃……”
宗贵妃看着她,面色冰冷阴沉,说:“你背着我做什么了?”
梁文雅摇头,她目光慌乱,抬手推开挡在面前的茁英,绕过屏风,但是,阔榻上连沈淮竹的影子都没有。
她不可置信地后退几步:“发生了什么,沈淮竹呢?沈淮竹呢?他明明……”
“啪!”
宗贵妃上前拽过梁文雅,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她的脸上。
梁文雅一时没站稳,跌在了地上。
梁文雅被打得有些懵,畏惧地仰头看向宗贵妃:“母妃……”
宗贵妃咬着牙低声骂道:“别叫我母妃!梁文雅你好大的胆子啊!你!”
宗贵妃面色阴郁,瞪着身后的小宦官:“她指使你做了什么,若是敢欺瞒我一个字,本宫便把你舌头拔下来,乱棍打死!”
那小宦官跌跪在地上,早就怕得肝肠寸断,他痛哭流涕说:“贵妃娘娘饶命啊,是文雅公主……文雅公主让我们给沈学士的茶水里下药,让奴婢将沈学士带到这里……让奴婢在半柱香后将贵妃娘娘你们引过来的……”
宗贵妃闻言怒火腾窜,额上青筋突显,她弯腰狠狠捏着梁文雅的脸颊,眼里遍布寒霜。
“蠢笨如猪的东西!”
宗贵妃怒声骂道:“本宫怎么就偏生了你这个蠢货!竟敢作这般的死!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你有没有想过你未出世的弟弟,想过你母妃和外祖家付出的这些努力,难道我们都得因为你的愚蠢任性付出代价吗?!”
梁文雅哭着道:“我没有办法,我喜欢淮竹哥哥,我不想嫁到幽桑去!”
宗贵妃甩开她的脸,冷声道:“你既然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公主尊荣,你便注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你以为你和幽桑王嫡子的婚事是由你一人决定的?那是两国之大事,你嫁到幽桑去,便是母妃和你弟弟的仗势,往后我们夺了大位,我们便是你的依靠,这点道理你都不懂吗?”
茁英走上前,轻轻摇了摇头。
宗贵妃盯着梁文雅:“沈淮竹现下在何处?”
梁文雅泣不成声:“我也不知道……”
茁英道:“娘娘,窗户开着,估计是跳水走了。”
总贵妃冷笑一声:“他倒聪明,也无所谓了,这种满门抄斩的事情他也不敢说出去。”
宗贵妃居高临下地看着梁文雅:“年后出嫁之前,不准踏出章仪殿半步,把人带走!”
身后的宫人们忙上前,半搀半拖地将梁文雅拉出去。
宗贵妃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官宦,对茁英道:“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