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样金碧辉煌,其中却弥漫着一种冷清的味道。
此刻,在房间的沙发上,正坐着三个静默不语男子。
最左边一人,丰神俊朗,温润如玉,明明是笑若秋日暖阳的男子,一双眼睛却是满布血丝,似乎熬了几个月没睡,其中隐藏着一种
近乎疼痛的灰暗,他靠在沙发上,似乎想要休息一番,眼睛却怎么都闭不起来。
他身边的那个身着一身黑衣的男子并不比他好多少,整个人像是笼罩在一团阴云之中,似乎随时都有电闪雷鸣,狂风暴雨的可能,
那张略显苍白的阴柔俊颜,越发的冷厉,他晃动着手中的酒杯,一仰头,下颚画出了一到性感的弧线,将那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在这二人对面的男子,则是一脸的颓然,俊秀的眉眼间似乎布满了化不开的疼痛忧愁,无精打采的让人心疼。
这三人正是陆言卿,金惜何和姬如玉。
这时,陆言卿点着了一根香烟,放在嘴边,狠狠的吸了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变成了烟不离口的烟民了,仿佛这样才能
让自己心中的痛意变得少一些。
随着袅袅上升的烟圈,他第一个开口了。
“涅梵晨他们那边儿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刚联系过,还在找……”金惜何干涩的回道。
这段对话,几乎每一天每一时刻都在发生,却绝望的一成不变。
“听说前些日子,贺沛然也加入了,现在是涅梵晨和贺沛然一组,夏云朗和欧阳欢一组,他们正在兵分两路寻找,相信只要他们一
有发现就会把消息传回来吧……”姬如玉近乎喃喃的说道。
他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陆言卿二人听得,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已经两个月了……小糖一个人在外面,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我真不放心。”陆言卿的声音极为温柔,那感觉就好像白玉糖只是
出去旅游一般,只是眼中流露的思念和伤痛,已然溢满。
金惜何转眼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坚定的说道,“那个女人不管在哪儿都会过的很好,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这个眼镜蛇一般的鬼畜男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我安慰的声音放缓了下来,似乎回忆起了往昔种种。
“你说的不错,小糖不会有事的,我相信涅梵晨他们一定会找到她,所以,咱们要做的就是帮小糖打理好她在京城的一切事务,顺
便寻找铁木,等待她的归来,让她安枕无忧!”陆言卿一改往日的温润,声音无比的坚韧。
这也是白氏集团会在京城迅速上位,崭露头角的原因。
因为这两个男人除了帮助白玉糖料理生意,工作,工作,再工作之外,已经想不出自己到底要做些什么,只要一闲下来,一躺下来
,就会胡思乱想,他们相信白玉糖,可就是无法抑制内心的冰凉和空洞。
陆言卿几乎已经不记得,自己上次睡觉是什么时候了。
金惜何闻言,认同的点了点头。
或许是这段时间的同病相怜,亦或是为了同一个女人,让这两个往日一向争锋相对的男子再也没有那种斗嘴和摩擦,反而配合的越
发默契,融洽。
姬如玉看着这两人,心中隐隐作痛。
这些人,不管是夏云朗,涅梵晨,欧阳欢也好,贺沛然,陆言卿,金惜何也罢,他们或者随白玉糖生死与共,拼命寻找,或者坚守
后方,积极奔走,舍弃事业。
每一个人都有所为,有能力为之,只有自己……
姬如玉活了二十多个年头,第一次产生了一种自我厌恶的情绪,他明明随着白玉糖一起去了E国,却成为了一个旁观者,明明想跟贺
沛然一样,去寻找白玉糖,却瞻前顾后,担心自己拖众人的后腿,自怨自艾而停滞不前。
或许,他终究是比不上那些人的吧……
姬如玉强压下心底的酸涩,干巴巴的问道,“那个……铁木的消息,你们打探的怎么样了,找到了吗?”
“还没有。”陆言卿动作轻缓的在水晶烟灰缸上弹了弹烟头的烟灰,无奈道,“说起来,要不是夏云朗提醒,我们根本不知道叶家
的存在,现在叶家退走京城,藏得更深,铁木的消息更是犹如石沉大海,一点儿痕迹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