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玉糖已然在贺沛然跟前站定。
越接近这个男子,她越觉得心疼,他怎么瘦了那么多!
“沛然,你……怎么会跟梵晨一起来的?你也是来找我的吗?那你的工作……”白玉糖可没忘了,这个男人有多么重视工作,不得
不说,他的出现,对她来说,绝对是一个意外。
“你最重要,你没事,我很高兴!”
贺沛然仍旧是那个惜字如金的男子,每句话都言简意赅到了极点,只是他那双深潭一般的眼眸下,冷酷低沉的声线中,却是埋藏着
起伏的火山,巨大的喜悦宛如滚滚山洪,缓慢而低调的流淌着,却是声势浩大,动人心魄。
简单单的十一个字,让白玉糖不知怎的,就生出了一种怜意。
原来在这个刚硬冷酷,视工作为一切的男子眼中,自己已经这般重要了吗……
想到她刚刚忽略了这个男子许久,心中就越发的不好受。
“对不起,是我不好,刚刚没注意到你,我……”白玉糖竟是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真的,她也是在夏忠国的寿宴上,才知道贺沛然对她有意的,只是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的感情居然会这么真,这么深,深到他
居然放弃自己的事业,跑到海上一心一意的来寻找她!
看着白玉糖那宛如子夜的墨玉双眸盛满了愧疚,贺沛然的心阵阵的抽疼。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再也没有了任何的作用,一把就将面前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拥入怀中,一双铁臂,抱得紧紧的,“没事,
只要你没事,我就高兴!”
“沛然……”
这是她第一次被这个男子拥在怀里,虽然没有那种心擂如鼓的悸动,但却格外的让人觉得踏实。
贺沛然感受着怀中的香软滑腻,只觉得恍如梦中,刚强的心几乎软成了水豆腐,冷硬的声音也多了些宠溺的逗弄,“以后,就算你
不答应我的求婚,也不要跑这么远了,太让人担心了……”
不得不说,这刚硬的男人一旦化为绕指柔,必是粗中有细,细水长流,最为悦人。
明明知道这话不过是玩笑,白玉糖还是微微红了脸。
“沛然,谢谢你来找我,真的谢谢你……”
贺沛然闻言,越发的搂紧了白玉糖,在她白玉般的耳垂边上,低声道,“你我之间不需要说谢谢,永远不需要。”
涅梵晨眼瞧着这两人抱在一起,清冷的眉眼终是有些破功,他不由得暗自低嘲:原来遇到这种情情爱爱的事,他也终究是一个小心
眼儿的男人。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轰鸣声再次从海的远方传来。
白玉糖的身体不由得微微一震,“这又是……游艇的声音……”
她离开贺沛然的怀抱,朝着浅滩疾走了几步。
“可能是夏云朗和欧阳欢,我们来之间跟他们联系过,他们离这里的距离跟我们差不多,只是稍稍远一些,算算时间,也应该到了
。”涅梵晨走到白玉糖的身边,清冷的声音竟是莫名的柔和。
贺沛然同样难得的勾了一下唇角,刚硬的说道,“应该是他们,这轰鸣声,跟咱们刚刚来的时候一样,又急又猛。”
不得不说,男人的情感也是同甘共苦处出来的,单看着两人的表情,就知道这四个男人在这段同病相怜的日子里,感情倒是增进了
不少。
白玉糖却是已经没有心思理会这些变化,她睁大了眼睛,努力想要看清远方站在游艇上的那两个人。
只见在蓝天下,碧水上,两个男子凭栏而立。
左边一人,一身大红,宛如将天际的烟霞披在了身上,红色的发丝,依旧是那么妖娆靡丽,张扬的好似一团烈火,灼灼燃烧,汹涌
而来;与之相反,右面的男子穿着一身淡青色的军服,好似上善若水,雅若流云清波,只是此刻,这云水一般的雅致的男子,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