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衍诚声道:“关衍于医术一道上略懂皮毛,想要更进一步,不知柳长老能否指点一二?”
柳长老微讶。
教主未曾与她说过这件事,为什么关衍公子没有趁教主在的时候和她说,莫不是关衍公子在试探她的态度?
柳长老心里疑惑,可男人神色诚恳,不是在开玩笑,但这话听着又不像是想要拜她为师。
……若是拜她为师,他们以师徒相称,那教主岂不是矮了她一辈?
柳长老心思急转,正色问:“您学医是为了什么呢?”
关衍实话实说:“刚开始是为了生存自救,后来发现自己能帮到别人,还是挺开心的。”
“公子真是个善心人。”柳长老笑得温婉,“这段时间我都在,公子什么时候方便呢?”
这是答应了?关衍忽然想起村人说的话,道:“不若午后在山上会面?”
这是怕男女授受不亲,让教主在一旁看着?
柳长老掩嘴轻笑:“那可好。公子时常上山采药,刚好就地取材。”
“但我有一个提议。”
关衍静待她下文。
“草药知识多看多记便会,但病理还是得上手看病才能分辨。”柳长老建议道,“公子不若开个诊摊,让村长通知村里有身体不适者来看病,我从旁坐镇,公子不能决断者我再出手。”
关衍一怔,喜出望外:“那我替村人们多谢柳长老了!”
两人敲定了细节约好一日在山上会面学习药理,隔日出诊看病了解病理才辞别。
听到柳长老居然善心大发要给水沟村村人看病,护法面无表情地说了句:“今日太阳没打西边出来。”
“嗨呀,天要下雨老娘要嫁人,你管不着!”柳长老对他抛了个媚眼,回首瞧见教主揽着眸光闪亮的男人在喂解酒汤,红唇高高扬起。
善心人就应当比别人过得更顺遂些!
“在看什么?”顾九渊把关衍脑袋转过来,挑眉问。
“顾九渊,柳长老答应教我了!”
男人棱角分明的面颊泛起一层兴奋的薄红,可这本来就是意料中的事,顾九渊不以为意,“嗯,然后呢?”
关衍抓住他手,把解酒汤推远了些,兴高采烈地道:“我医术低微,怕误判村人病情,很多时候都不敢去开药,有柳长老看着我就放心了……”
这是酒意上头了?顾九渊低头喝了一口解酒汤,咬上那张开开合合的唇,把解酒汤渡过去。
关衍胸口上下起伏,湿润的眼睛看着他,用力把他推开:“顾九渊,我没醉。”
言罢,站起身来收拾碗筷。
顾九渊好看的眉头轻折,在家里招待客人有一点很不好,客人吃饱喝足走了,剩下满桌杯盘狼藉,得主人家收拾。
不过今日这个主人家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顾九渊把目光从他走动时牵动布料勾勒出的充满力量感的腿部线条上挪开,也起身帮着一块打扫。
待把家里收拾干净,已是午后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