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男生到了生理期擦枪走火也是常事,他大可不必如此,从前在宿舍里也有几个男生闹着玩互相安慰,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别人的手碰到那地方确实能带来更多的快乐,但他此刻非常别扭,他不能幻想,一想到那个人换成马文才…… 便觉得下身又热了几分,他耍头不去回想那怪异的感觉,只自己一味撑着,要他在马文才面前□,即使隔着层被子,他也无法接受。
也许是太久没有发泄,身体的反应非常诚实,他几乎是艰难的去忍耐那种涌遍全身的燥热,过了一会,马文才还站在那里。
他只得勉强看向他,困难的说,“马文才,你能不能……先出去。”
马文才上前一步,神态带着不正常的,抓住他露在背后的手,靠近他耳边轻声说,“梁凉,让我帮你。”
那嗓音又轻又柔,几乎是带着蛊惑,梁凉懵了懵,视线落在马文才一张一合的唇上,不自觉咽了咽口水,那唇线如山峦起伏般妙曼,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吻上去。
靠!看不出来马文才这厮还有狐狸精的潜质,梁凉心中直骂,被迷惑的不行。
梁凉却不知自己在马文才眼中是另一番模样,半掩着身体,露出一截雪白的膀子,微仰着脸,一双迷蒙的眼半含着羞,浅粉的唇瓣微微张着,那姿态,分明是邀君品尝,他冲动的想去碰一碰那唇,堵住那张总是说着不的嘴唇。
那嘴唇的主人却仍然说着违心的话,这让他头痛了好一阵子,他带着诱哄的口吻说,“梁凉,别为难自己,这种事不能忍,来,放开手,我会让你舒服。”
梁凉不知不觉松开了紧攥着棉被的手,迷茫的看着他的眼,耳边低沉的男音又响起,“来,放松,别紧张,放心交给我。”
梁凉望着他线条优美的侧脸,那种迷眩的感觉又回来了,他不知该解释自己的心情,因为他解释不了,他只是发着呆。
那人在他耳边吹气,“怎么了?在想女人?”
他摇摇头,忽略某人话语中的酸气,不知何时,身体那处最脆弱的地方被人握住,轻轻□,那人在某处一捏,他颤了颤,抖得十分厉害,出声阻止,“别……”
他伸手去蒙那个的眼睛,“不要看,不要看。”
棉被掀开一角,身体就那样暴露在空气里,他不安的踢了踢那人。
“别动。”马文才捉住他的脚踝,“你若不想要,便闭上眼,全当是一场梦。”
梁凉便真闭上了眼,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再睁开,睫毛颤抖个不住,脸色红晕一层层加深。
马文才劝解道,“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这没什么的,也不要忍,会憋坏身子。”
梁凉不说话,安静的闭着眼等待。
马文才不再说什么,只专注于手上的事,他身体里早憋出一团火,现在又用手替梁凉弄,更弄的他郁闷不已,无奈梁凉还不领情,他只得强自憋着。
梁凉舒展后顺势靠在那人身上,舒爽不已。
那人一双大手探向他的额头试了试温度,脸也贴上来额对额碰了碰,梁凉睁着眼睛看着他的眼,那人笑了笑,鼻尖触到了他的,两人清晰地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神情,梁凉眨了眨眼,往后挪了挪,那人忽然按住他的后脑勺,慢慢贴上来,近到唇与唇快要相贴时,定在那里没动,久久两人脸对脸僵在那里,交错的呼吸渐渐急促,谁也不说话。
梁凉几乎以为那人要吻上来,按住他后脑勺的手指忽然滑下来,顺势抚摸他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他悄悄舒了口气,没来由的叹息。
马文才的眼神闪了闪,松开手,扶着他躺下,“你睡吧。”他说完便要走。
梁凉便静静看着那个人影出去,他熄了灯,便睡了。
往后两人碰面总有些尴尬,无奈一个屋檐底下,是以早起都分先后次序,一个起了出门了,另一个才起身,故意错开时间,即便同时起了也是分开各走各的,夜晚各守一边被子,中间留出一道空空的床位。
如此过了一个多月,尼山书院迎来了一年一度的狩猎大赛。
狩猎大赛
的规则很简单,书院的学生自行组成两队,一炷香为限,以木兰围场为猎,猎物最多者为胜。
学子们很快站成两排,严阵以待。各人领了马,谢道韫宣布比赛开始。
梁凉牵着马看向一边,马文才骑在马上意气风发,两人视线正碰着,匆匆转开。
梁凉完全没法看马文才,更无法直视他,心中说不出的别扭,还有些慌乱的情绪,失控的心跳,那种难以言喻的情愫,简直折磨得人消愁无比。
分队的时候马文才毫不犹豫走到他对面,所以现下他们是对手,站在两个截然不同的立场,那么,马文才,就让我们以狩猎为例一决胜负吧。
那边马文才正策马缓缓来至他跟前,两人没再看对方,各自骑着马儿错身而过。
两列队伍潮水般纷纷自两边退开,人流涌去,纷纷搜寻自己的猎物。
梁凉缓缓对准一只兔子,拉紧了弓,手中的箭蓄势待发。忽然一只手伸来按住了他,“梁兄弟,给我个面子,莫要伤了这只兔子。”
梁凉停下看他,“你看上了?好,我换一只。”
说话之际,那兔子察觉出危险来,拔腿跑了。
“不是不是,”梁小书呆连连解释,“现在正是春季,动物孕育幼仔的时节,我们怎么能随意伤害这些生命。”
他指了指那只兔子逃跑的方向,“像你方才看中的兔子,你看她的下腹,分明是在孕育生命,我们若为了赢比赛随意射了去,岂不罪过?”
梁凉点头,“你考虑的是,只是你不让我射箭,我们要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