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梁凉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他顿了顿,费劲的形容,“我只是觉得有些……不知要如何面对,现在不是时候,我……”
“什么时候你会坦白告诉我?”
“嗯?”
“你心里藏的那些事?你是什么人?白天那个青衣人又是何人?你与他有何渊源,这些……你不该让我知道吗?梁凉,你忘了吗?我们是结拜的兄弟,兄弟之间应该坦诚相见,不是吗?”
梁凉摇头,“不是。”我从未当你是兄弟。他在心里说。兄弟之间自然该坦诚,却不适合你和我,我怎么能承认,我对你有别的想法。一个人怎么可以对自己的结拜兄弟有那种想法,所以马文才,我与你从来不是。
马文才的手掌猛地握成拳,“梁凉,你方才的意思?”
梁凉鼓足勇气,盯着他的眼,“我说,马文才,我们不是兄弟。从来,不是。”
察觉到疼痛是一瞬间的事,梁凉瞪大眼,弯下腰,拼命捂住小腹不动。直到那股疼痛缓过去了,他直起腰,看着那个给了他一拳的人,满眼都是控诉。
马文才顿了顿,“梁凉,我再问你一次,我们是不是兄弟?”
梁凉摇头,并很快闭上眼,等待另一拳的到来。
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发生,他被推着按在壁上,正茫然时,唇上一热,一个温热的软软的东西贴上来,那人含着他的唇瓣,亲亲热热贴着,厮摩。梁凉呆滞,猛地推开他,摇摇头,”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马文才,你疯了。”
马文才轻轻松松将他拉回来,圈在怀中,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一手搂住他的腰,唇贴着他的唇,“相信我,我没有疯,我想这样做很久了,从未看到你□那天开始,我就想将你……”他亲着他的唇,并不急着探入,而是咬着他的耳朵说,“梁凉,我要你记住我,我对你百般忍耐,你却多番逃避,有了新人就要与我划清界线?有这么容易?你忘了吗?我是马文才,我会轻易放手吗?”
梁凉浑身一激灵,是啊!他居然忘了,他是马文才,是那个与祝英台多番纠葛,夺人所爱的马文才啊!他怎么这样天真,对他抱予期望?
他费力的说,“马文才,你听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男人,你不该对我说这种话。”
马文才停口,“你说的对,我不该。”
梁凉点头,刚想说孺子可教也,马文才下一句却将他的希望彻底打破,他说,“只是我既有了想法就不会放手,你知道我的。”
梁凉头点到一半僵住,刚想说些什么,无奈唇重被堵上,只能呜呜个不停。马文才不再顾忌,直接撬开他的牙关闯进去,他外表斯文,力气却出奇的大,梁凉只觉得那舌头蛮横的很,狠狠闯进他口里肆意横扫,他简直无法想象现在这个像蓄势待发的野兽一般的人便是那个文弱潇洒的马公子,难道说男人一动情通通化身野兽,甭管他平时伪装的有多好?
他呜咽了两声,马公子充耳不闻,执意卷住他不放,他简直觉得空气完全不够用,脸憋得通红,忍无可忍便狠狠推开身上的人,抹了把嘴,大口大口的呼吸。
他放下狠话,“马文才,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否则……”
下面的话来不及说重新被那人拉了去,“煞风景的话不要说,我们继续。”
“呜呜……”某人郁卒中……
马文才抓住他的手按在胸口,“梁凉,何必说违心的话,你分明也对我钟情,你我两厢情愿,有什么错?你何必顾忌良多?”
拥抱
马文才抓住他的手按在胸口,“梁凉,何必说违心的话,你分明也对我钟情,你我两厢情愿,有什么错?你何必顾忌良多?”
梁凉垂着眼不看他,只一个劲盯着脚面。
“抬起头,看着我。”
他的下巴被握住,对方强迫他对上他的视线,他有些慌乱无措。
马文才说的对,他心里其实一直对他……有不该的想法,因着前世的记忆对剧中人本能逃避罢了。眼前人是马文才,并不是别人,他清楚他的未来,知道他将要做的事,这些都是设定好的,他无法劝服自己心安理得的去面对,他看他从来不是这样单纯。
他看着他的眼,默然无语,马文才轻轻巧巧贴上来,再次将他吻住,“梁凉,我知你,你一定有你的理由。只是人生不过一遭世上走,想做什么就去做,莫要辜负了大好春光。”
梁凉闻言一怔,愣愣看着他。
这样的马文才,却是叫他心动。是,他喜欢这个人,一直惴惴不安,瞻前顾后。他想的太多,反而放不开,难道说马文才这个古人,思想会比他通透?
他不是没有恋爱过,却不曾有过这样的心潮澎湃,他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为了这个喜欢愿他意抛开一切。
他环住他的脖子,唇与唇相贴,这样单纯的恋栈。
窗外有双眼睛牢牢盯着两人相拥的情景,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一刻钟后,梁凉板起脸,气鼓鼓道,“马文才,你不守信用,明明答应由我主导!”
马文才勾住他的腰,慢悠悠道,“现下的确是你主导。”
梁凉立刻瞪了他一眼,马文才被他压在下面,仍旧一副写意情态,他还是那风流俊秀的名士公子,并未因居于人下而改变。
“你的手不要乱摸。”梁凉边说边捧着马公子的脸乱亲一气,亲的他一脸口水。
马公子不知何时已翻身起来,一手将他带到怀中,揽住他的肩,深深凝视他,梁凉眨眨眼,那人的唇很快落下来,温暖而灼热的的温度就压在他唇上,他的脑子有片刻的空白,睁大眼可以清晰看到那人的面容,俊美无俦,他完全动不了,只知道呆呆看着。接吻并不算什么,只怪那双唇太温暖,带着蛊惑之力,沾上了便离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