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他发愣之际早已不客气的入侵,深深探入他的口腔,缠绵的纠缠,梁凉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深深仰起头,两具身体紧密相贴,他仿佛觉得自己的心脏要跳脱出来。他轻轻喘息,马文才
按住他的后脑勺深深吻下去。
梁凉仰头相迎,他的衣裳似水般从肩头一路滑落,露出羊脂白玉般的肌肤。
他扯住那件外衫,仰头看他,有些失措。对方回之安抚的笑容,轻轻巧巧扯去他最后一件武装。
梁凉松开手,忽然平静下来,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渴望着这个人,这没有什么错,无关性别,只是单纯的想要。为此,他不怕任何代价。
人在情动时往往不顾一切,不管事后会不会后悔,梁凉脑中再没有矜持,没有身份门第,没有那些世俗的禁锢,他只知费力喘息,尽力去迎合,去感受。
最终他们褪去了衣裳,他将他压在身子底下。幔帐垂下,帐上青纱如薄雾轻轻罩下来,掩去一派□。
不远处,青衣人立在廊下,窗纱中倒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他转过眼去,眼中全是漠然。
侍从立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他这位大人心思深重,喜怒难测,如今见了这幅情景,莫看他脸上一派平静,不知心中什么滋味。侍从悄悄低了低头,将脸埋得更深。
“近来京城可有消息?”青衣人淡淡道。
侍从诺诺道,“陛下那边相安无事,只是担心七皇子的安危。四皇子那却……”
“如何?”
“有密探来报,四皇子府近来大肆打造兵器,而且有人看见……”侍从看了看四周,靠近青衣人,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青衣人双目微倦,似有些出神,他抬抬手,“我知道了,你退下。”
侍从说了声“是”,放轻脚步,悄悄松了口气。
青衣人远远望着窗纱,微微叹了一声,“小师弟,你四哥已有动向,你会怎么做呢?”
正是情浓时
世事果然难料,梁凉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无限感叹中,谁能想到他梁凉也有今天。
穿了就罢了,还和里面的敏感角色,传说中的大恶人搞上了,难道是穿越之神在戏弄他?
也罢,看在那个恶人秀色可餐的模样,他便认了。他翻个身,将身边犹在沉睡的人抱了一抱,他曾开过他的玩笑,赞他是水蛇腰,这话也非虚,这人果真消瘦的很。他像个树袋熊一样附在某人身上,东摸摸西摸摸,大吃豆腐。
沉睡中的人悄悄弯起了嘴角,阳光透进窗子正映在他脸上,勾勒出无限美好的线条。梁凉不禁屏住呼吸,轻轻在他唇上蹭了蹭,那人没动,他便抚摸着他的脸,眼中无限柔情。
从不知晓自己也有这样的心情,像这样悄悄注视着一个人,也觉得无限满足。还未明白心意时的那种胆战心惊,惶恐及不知所措的未来,都成了一片泡影了。事到如今,他真想如马文才说的那般,什么也不多想,一切随心意去做,人生能如此,才不算白活。他梁凉遇到马文才,也并非是件糟糕的事。
心下恍然,他像初尝情滋味的少男那般轻手轻脚的为爱人盖好被子,在爱人唇上偷偷亲了一记,便觉满足,再美好不过。
马文才忽然动了动,睫毛颤了一下,眼见有苏醒的迹象,梁凉一动不动盯着他看,本想坚持到底,让爱人第一眼醒来看到的人是自己,马文才真看过来的时候他却窘了一下,他忽然想到了昨晚的情景,芙蓉帐里度春宵,良宵一夜值千金。他想到了自己被剥光衣服无力呻吟的样子,顿时郁闷了,顿觉脸上无光,索性翻过身将被子一拉,严严实实的盖住了自己,隐约中感觉到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硬是从被子的缝隙里伸进来。他拍掉那只手,继续鸵鸟中。
梁凉听到那人低沉的笑声,那人连被子带人一起抱住,梁凉也不动,静静任他抱了,过了一会,他腾出手反拥住他,颈项相交,他嗅到马文才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咦”了一声,“你身上带了什么?”
马公子抽出脖间一块蝴蝶玉佩,“你说这个?”
梁凉心下一怔,是玉?不可能,玉怎么会有香气?或者他闻错了?但这玉……
这玉……眼熟的很。蝴蝶玉佩,蝴蝶玉……
他猛地睁大眼,梁祝二人的信物可不就是蝴蝶玉佩?马文才怎么会有这个?他从何处得来?这是巧合还是?
他心中混乱,问了一句,“这是你自己的?”
马文才摇摇头,“是故人所赠。”他说着这话,脸上流露出向往的神色。
梁凉神色一黯,他知道马文才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他不会像梁山伯那样傻傻的,什么都写在脸上,能让他露出那样神色的人,一定是叫他眷恋的,他不禁有些不是滋味。
他的手臂缠上他的颈项,贴着他的脸颊低声说,“马文才,答应我,这个时候不要想别人。”
他竟然就这样说出来了,心中想着什么,就说了,倒也轻松。他希望马文才知道他的心意,明白他的衷情,并给予同样的热情。
想通了这些,真的觉得轻松不少,他能做的都做了,只剩等待。
马文才点了下他的额头,认真的注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梁凉,我答应你。”
梁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