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沉默了一会,说,“家父公务繁忙,恐怕不便。”
梁凉心下了然,不禁可怜起马文才来。普通百姓尚可以一享天伦,马文才却不能。
也是,其父马太守忙着琢磨升官发财之道,哪有闲心关注儿子小小的生辰?
他心中想着脸上不免带出遗憾来。马文才顿时沉下脸来,嘴唇抿的紧紧地,看不出喜怒。
腰似水蛇
梁凉暗叹自己的大意,马文才这样骄傲的人怎么容得人怜悯,若是叫他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不知要怎么生事呢?
他自罚一杯,起身为马文才斟酒,耳边热热的,他吓了一跳,“文才兄你……”
马文才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两人站的很近,马文才的前胸几乎贴到他的背上,他呼出的气息就在耳旁,梁凉忽然觉得很热,他退开一点。
马文才问他,“你在做什么?”
“斟酒啊!”他故意作出没所谓的样子来。
马文才并未后退,反而离得更近了,梁凉忍不住说,“文才兄,你站这么近做什么?”
马文才扶住他的肩膀,忽然来了一句,“你的手在发抖。”
“恩?”梁凉忍着不往下看。
“酒倒身上了。”
他立即放下酒杯四下察看,不一会儿抬头怒道,“你骗我!”
马文才毫不羞愧,笑意盈盈对着他的眼。
梁凉纳闷了,这人变得真快,方才他不小心同情了下换的他一脸怒容,现下想起捉弄他来了,莫非这便是报复,来的未免太快,还是说这人天性如此反复无常?一想之下他垂下眼去。
马文才忽然出声,“我很可怕吗?”
“没有这回事。”
“那就看着我。”
梁凉抬眼,盯着他的眉心看。
“不是这样,看着我的眼睛。”
梁凉抬眼对上那抹漆黑,立即岔开。
“你不敢看?为什么?”马文才逼近一步。
梁凉往后退。
“你不敢,你怕我,为什么?”
梁凉说,“马文才你想多了,我没有必要看。”
马文才却不认同,道,“你不敢看我,只能说明……”
梁凉张嘴欲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任何话,他不愿意听,马文才却未接着说,而是又近了一步,梁凉便继续往后退,一直退到桌子边角处,马文才再进,梁凉再退。
只听得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桌角砸下来,摔得粉碎,酒水流出来,溅了梁凉一身。
“这回真倒了一身,可惜了你那故人赠的桃花酒。”梁凉咂嘴。
马文才斯文俊秀的脸容泛起一丝浅笑,漆黑的眼睛仿佛有光亮一划而过,锐不可挡。
他笑的时候腰身还是笔直的,他往那一站,身姿姣若玉树,有临风之姿,惊鸿之态,细看那腰身,竟不逊色于他见过的任何女子。
他起了调笑之意,调侃道,“我如今才发现,文才兄的腰身十分打眼,竟宛如水蛇,真是纤细的很。”
马文才错愕,反击道,“梁凉你谬赞了,我的腰身像不像水蛇我不知道,只道梁凉你再不去换衣就要春光乍泄了。”
梁凉方想起这事,顿觉身上湿答答的很不舒爽,细看之下,被酒水沾湿的部分竟若隐若现,对上
马文才好笑的视线,他不甘示弱,“我是个男人,可没有春光一说,谁想看就叫他看去。”
“是这样吗?”
凉同学只能点头,为何此话一出,他便后悔不迭,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他看个不住,他扛不住那火似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