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之极,我东方不败是何人,杀几个人难道还要征得你们的同意不成?”
此言一出,狂妄之极,一片哗然,几个长青派门人更是红了一双眼。
“方证大师,与这魔头还有何好说的!”被冲虚道长救下的长青大弟子叫道,拾起地上的一把剑,“师弟们,有武林同道在此,我们还有什么顾虑的,大家一起上,为师傅报仇!”
“是!”
“你们就这么想死?好,那我就成全你们!”东方不败把玩着手指,眉角一扫,面对几名忽然一跃而起向他袭来的道士,显得不慌不忙,衣袍一挥,嘴角漫上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为首的长青弟子见他袖中银光尽闪,大急道:“不好,速速闪开!”
然而却是为时已晚,数枚绣针齐发,密如春雨,岂是那么容易躲得开的,难道今日果真是杀不了这妖人,还要赔上几位师兄弟的性命!不甘心啊!
“南无阿弥陀佛——”
一道洪如钟的声音骤然而起,带着雄雄深厚的内力,方正高僧双目紧闭,两手合十,使得正是冠绝天下的“狮子吼”。
东方不败眉头一皱,眼瞧着自己所发的银针被这老和尚的吼声震开,这几个长青门人又逃过一劫,不过,岂是那么容易从他东方不败手下救人!
正在此时,立在一旁,气定神闲的五岳之首岳不群忽然对着身侧一素衣青年道:“冲儿要看热闹到何时,这妖人危害武林,能者诛之,你的独孤九剑大成,还不上前去帮长青派的前辈们!”
“这……”令狐冲面露难色,但情势危急,长青派昔日也对自己有过恩惠,一时也顾不得考虑许多,提剑而上,喝道:“玉竹前辈,晚辈来迟一步!”
玉竹老道眼前一亮,“不迟不迟,令狐贤侄来的正好,这妖人实在难对付,几位师弟又受了伤,令狐贤侄剑术高超,来补阵正好!”
令狐冲飞身站定,双目一凌,看向那站在高处的红衣人,而那东方不败也正看着他,朗声一笑:“你这妖人,居然还没死?又出来兴风作浪!”
“凭你们还能耐我何?黑木崖上,一剑之仇,今日我倒要好好与你讨要!”凌空一跃,东方不败手指一勾,一条细线带起地上的一柄剑,持在手上挽了个剑花,便向令狐冲袭去。
“破剑式!”令狐冲在气势上也毫不示弱,使出一招,迎向东方不败,剑光四闪,令狐冲虚劈两剑,避开东方不败凌厉异常的攻势,暗道这妖人比着在黑木崖上时功力又涨了几分
,心下一惊,怕是此番也不是他的对手。
但他的独孤九剑已是炉火纯青,论剑法倒是不会输给他半分,剑招虚虚实实,有进有退,小心应对着东方不败一记狠过一记的攻势。
在场人个个看的心惊,那缠斗中的两人一招一式直指要害,简直是在搏命啊!连连为这年轻的令狐少侠捏把冷汗!
争斗一番,令狐冲虽招式绝妙,却被东方不败压制住,渐渐趋于下风。
东方不败身形奇快,如同鬼魅一般,交手几番,令狐冲竟觉得有些跟不上力,大惊之时,东方不败已不知何时到了眼前,趁着他招式转换间的一个空当,东方不败忽然向着令狐冲腰腹要害袭去。
令狐冲“呀”了一声,连连避开,却是晚了半分,锋利的剑身险险的擦过肩头,划开一道血口,忍痛暗暗咬牙,冒着危险挥剑又是一招,让东方不败也讨不得好去。
东方不败未料及令狐冲忽然使出怪招,侧身避开,耳边剑风呼呼作响,惊觉一缕发丝断落在肩头,美目一眯,冷哼道:“你这小子,剑法倒不错!看来在黑木崖上,我低估了你,你刺我一招,我还你一剑,倒也扯平了!”目露赞许之意,能接到他这么多剑招还能全身而退的,这世上还没几个人!
见令狐冲败退,玉竹道人再也沉不住气,自乱阵脚脱开天罡阵法,再次向东方不败飞扑而去,东方不败目色一冷,横手一劈,剑气将玉竹道人的剑断成几段,东方不败并未罢手,长袖一扫,那断开的利器连连刺入玉竹道人身上,同时右手夹起几枚银针,此招一出,必要取那老道的性命!
方证冲虚二人对视一眼,飞起身,冲虚道长手中拂尘一出,缠绕上东方不败举着银针的右臂,令其一时挣脱不开,方证袖袍一卷,将人救下,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令众人拍掌叫好。
玉竹道人几乎奄奄一息,怒视着东方不败,颤声道:“方证大师,要……为我长青门人……做主啊!”
方证一示意,立刻有几名少林弟子而上,将玉竹道人救下去治伤。再看冲虚道长已与东方不败缠斗开来,方证心中暗道,这东方不败的一招一式邪门至极,除了他与冲虚二人,怕是在这场上,他再无对手。
若是两人联手,尚可有胜算将其制服,但是,胜之不武,有悖公正。
思量间,冲虚道人已与东方不败过了近百十招,双双持成平手,再这么斗下去必是两败俱伤,再看那五岳掌门岳不群挺身而立,冷眼相观,丝毫不为所动,不知心中打得是何算盘。
玉竹道人、恒山令狐冲接连败在此人手下,武林正道凡事讲究公平公正,今日一战,若不将其拿下,怕是日后再无良机,如此……此时不出手还待何时!
方证心中一番犹豫,终是下了决定,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隐在宽大佛袍中的双手忽然出掌,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