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公子早已猜出今日太子之所以特意要带上自己的缘由,实则是小白要见她。
两位少女视线相迎的瞬间,即有千波流转。
柳依依似懂得了这般美好又纤弱的女子在太子那般心思深沉之人的庇佑和囚困下的无奈和感慨。
她不敢似之前一般旁若无阻的冲上去拉她,因为她能感觉到而今的太子一脸的防备和警戒的死死握着小白的柔夷,而掠向自己的视线甚至带着几分敌视。
“小白……”
柳依依唤了一声身着紫衫的绝丽女子。随即跟着自家公子朝那暗紫长袍的男子行了个礼,“拜见太子殿下。”
白苓瞧见人正欲上前几步,却是撼不得半分。
“阿楹……”白苓捏了捏男子燥热的手心,瞧着少女盈盈眸里流转着的期盼和殷切,叶扶楹眉眼微蹙,终是放开了手。
这房间就这么大,布置如此周密,她能逃到哪里去?
“小白,你离开了别院之后,去哪儿了?我曾去找过你。”
白苓欲言又止,“此时说来话长,今日相见,实则是有一要事的。”
说罢,白苓转过身望向那端坐的俊拔的男子,叶扶楹立了起来,将眸光落在了对面清隽男子身上,微微颔首,“孤大人,有失远迎。”
说罢,抬了抬手,笑道:“菜与美酒都已备好,孤大人不妨坐下说话。”
孤淮凛微微勾唇,缓缓道:“明人不说暗话,太子今日相邀,可是为了一发簪?”
男子话音刚落,柳依依抬手将一花丝镶绣繁美的簪子自袖中掏出,将其递给面前的女子,“小白,这发簪是我和公子在那处别院中捡拾而来的,它的主人……”
白苓接过后,放在手上细细摩挲几番,说着:“先坐下说吧,此事说来话长。”
几人相继入座,柳依依问道:“那发簪可是旁人所物?”
白苓点了点头,“不错,你既已如此问,想来已知道些其中渊源了。这簪子是对我有恩的离妃娘娘的。”
“离妃娘娘?可是长得绝世清丽,姿若天仙的一女子?”
“不错,离妃娘娘名唤林清离,不仅长得姿容天貌,更是菩萨心肠,若不是她,想必我早已死了,”说到此,白苓眼眸氤上了些许水雾,“当年,是宫中的她收留了我……可后来,她死了。”
“死得、死得很惨。”
白苓有些哽咽,珍珠般的泪滴顺着皎丽的面颊滑落,叶扶楹将人抱进了怀里,哄着,“苓儿,别哭。”
柳依依与孤淮凛相视一眼,此情此景,怎与公子安慰她时如此相似。
孤淮凛抬起眸,又问:“不知姑娘可认识费渡?”
白苓正欲答话之际,叶扶楹轻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别急。
男子道:“孤大人所说可是而今诡市真正的“诡”大人?孤曾一直在寻找此人,阴差阳错,顺着曾经江鎏假扮的他,倒真的在诡市寻到了他的踪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