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在心尖多年的人,竟如此遭人践踏!你说我该不该恨!这十年来,我每一天都在恨!恨不得对其抽骨饮血,将其做成人彘!不过好在,那几个走狗已被我一个一个处理了干净!”
桎梏的力道钳得柳依依痛出泪花,不断震在石台上的后背也被磨得火辣辣的痛。
“所有,你之前给出的画像只是为了利用我们查下去?查背后的指使这一切的人到底是谁。”
“哈哈哈哈!你倒也不算蠢,不错,这些年,我和大理寺合作,他予以我线索,而我给他炼制的毒物,只可惜,也只查了出那几个老猪狗,可背后指使的真凶我一直不知道是谁。
这还得多谢你们,将一切引向了叶德稳那畜生!我从未想过,杀害清离的竟是他!可怜清离还刚为人母,竟被人逼到如此绝路!”
“你说什么?她在宫里有过孩子?是……叶德稳的孩子?”
费渡有些怆然,叹道:“那孩子刚出生便被送走了,我也不知是谁的孩子,若当真是那狗皇帝的,纵使他是畜生!也怎会对自己孩子下手!”
费渡紧凝着石台上的林清离,呆愣怅惘着没再说话。
柳依依吸了口气,又问道:“那你如何确定,这一切都是……叶德稳?”
“哼,这你就不用管了。”说罢,费渡阴恻着笑,自袖袍中掏出一把利剑。
“你要干什么?”
少女瞳孔紧缩,颤抖着问:“你又要取我的血?你身上背负着几条人命,你取血究竟是要干什么?”
柳依依紧瞪着他,费渡费尽心思取众多女子身上的血,最后是为了干什么?
蓦地,少女视线落到团团簇拥靡丽的血斛之上,柳依依一阵晕眩,那血腥之气似猛得扑来,激得她有些反胃。
“你……”柳依依喘了口气,“你是取人血来饲养血斛?”
话一说完,面前的人面色更为可怖和幽悚,布满褶皱的面扭曲在一团,费渡发出一串阴恻恻的长笑,“小丫头片子,是我低估你了,
不错,女子的血至纯至性,用以饲补血斛最好不过,你还不知道吧,这血斛除却那花叶能制毒之外,最宝贵的地方是乃其花蕊,可保肉身永久不腐不灭。”
“所以为了留住她的尸体这一己私欲,你便残害别人家的姑娘,别人家的女儿?”柳依依凌厉着眸,强忍着其中流转氤氲的恐惧。
“你懂什么!”费渡低吼一声,“若不是叶德稳那畜生,清离是属于我的!属于我的!”
“可十年前她也不过二十有余,你的年纪,怎会和她在一起?”
话音刚落,费渡笑了起来,随后将手探到枯槁发白的发丝之后,不过稍稍,柳依依被眼前之景怔得呆在原地。
她看见一层皮囊自半百的老人面上寸寸掀开,似古木老树枯涸的树皮一般褪却,内里展露的是年轻而俊朗的皮壳。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