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孤淮凛果真如第一次见面时猜测的那样,外表看起来清清冷冷,端着个高高在上的架子,然卷上了榻褥,便是个生猛豪横的主。
芸娘不知何故,竟生了些忿忿之意,若是没有遇到这变故,她也能风月一把。
“唔唔!”
孤淮凛淡淡扫了一眼,垂眸看向怀里的少女道:“等我们的人来了,命他们将她带回去。”
“凛哥哥,莫非是萧策将她放出来的?”
大理寺如今已换上了他的人,而芸娘本也是此人的旧属,将人放出来应是他的意思。
可放她来此地是为了什么?
思绪飘转间,柳依依想起了男子昨夜的反应,是为了安排她来替公子接毒?此举是为了何意?
还有公子身上的毒到底在何时中的?
登时,本就破碎的门扉被人从外一脚蹬开,哐哐的直直作响。
孤淮凛冷眸一瞥,只见他那两个亲卫正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
宋既掠到室内那角落被捆绑得牢实的芸娘时,不动神色微敛下了眸,恭恭敬敬唤了声,“公子。”
而站在另一旁的沈忱在看见内里的场景时,肃穆忧切的面先是有些怔愣,然随后便是浓浓的喜悦。
已寻了多时的人如今终于找到了。
“公子,你没事就好,”沈忱眉目舒展,“您让属下好找啊。”
阴差阳错,竟在此等山野深庙之内。
沈忱目光稍移几分,便是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只见那炕榻之侧,紧紧揽着柳依依的自家公子周身泛着柔和缱绻的旖、旎之气,眉眼间也漾着浓浓的溺意。
不对劲,他和柳依依不对劲!
“公子,”沈忱试探性问道:“您昨夜……”
感受到一记冷光,沈忱轻咳了声,郑重道:“公子,昨日陛下那边无任何异常。”
“无一点风吹草动?”孤淮凛问。
“卑职和底下人在暗处隐了多时,确实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
既无风吹草动,那费渡的目标也不是陛下,他到底想干什么?
“罢了,先回兰台,将芸娘带回去慢慢审。”
孤淮凛吩咐道。
正站起身抬臂抱向少女时,难以名状的疼痛却是顿时激来,蔓延至五脏六腑,不过稍稍,四肢百骸也被席卷吞噬。
彻骨的刺痛来的猛烈,猝不及防竟是令他意识不断流失。
“孤淮凛!”
男子的反应将少女吓得心中一颤,情急之下的忧切竟是让她连自己周身的疲惫和酸涩都忘了。
她连去扶住已是支撑不住的男子,然刚触碰之际,他却是彻底失去意识栽在了自己怀里。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