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少女面色煞白,她终于知道为何一个人身上难以名状的奇异和恍若相熟的熟悉之感从何而来的。
秋叶和秋枝竟当真便是同一人!所以最开始在众人面前的死也只是假死,在诡市时逼迫她的几个男子通通只是为了铺垫。
甚至……甚至之后兰台的那次行刺,她奋不顾身保护她而受伤也是故意而为之。
“……你,你可真狠。”柳依依吸了口气,转向俊拔高大的男人,“萧王殿下,你这盘棋下的着实令人佩服。”
“哼,”男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将写好的东西呈上来。”
“是。”秋叶毕恭毕敬,自袖间掏出那写得清清楚楚的昭昭“罪证”。
柳依依看完已是喘不过气来,混沌的脑海中大抵理清了一切:
柳依依幼时于萧王府,被前大理寺少卿江鎏故意安排至兰台蛰伏身份,期间听从指令传递消息,更于兰台养鼠投酸迫害前史官孤傲山,败露后不惜栽赃于同寝无辜婢女秋叶之上。
而如今江鎏穷途末路刺杀魏继败露后,又复将关键疑犯芸娘救出诏狱,因利益之争,复将芸娘灭口。
看着毫无血色怔愣着的少女,萧策微俯下身,阴恻恻道:“你说,这孤淮凛一直想寻的真相,寻的仇人一直便是他最亲近最信任之人,他会如何?”
“不,公子不会信的。”柳依依难以遏制的发颤,喃喃道。
萧策冷笑一声,“可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摆他面前了,他不信也得信。”
阴戾的字自唇缝而出,男子吩咐道,“让她画押。”
“不!”
柳依依挣着,这般情形便如几月前一致,暗无天日的诏狱,走不到尽头的黑,所有的一切都被大雪湮没。
柳依依再阻挡不过,她强忍着哽咽,问:“所以兰台遇险当日的黑鼠,还有只留下我一人性命,押至诏狱逼供画押,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
少女泛红的眼眸泛上些许轻蔑,“逼供画押,萧王殿下声名赫赫,却惯会行这肮脏卑劣的手段。
老太史公也是你派人杀的?”
“刺杀史官,千古大罪,我可不敢顶着万人唾弃的罪名行刺。”
少女勾唇冷讽笑着,“萧王好会说笑,你派人毁坏史册典籍同样乃千古罪名,你不也做的坦然?”
“大胆贱婢!”
秋叶怒喝一声,正准备上去掌锢时,却被男子抬手示意顿了脚步。
正恭敬垂首时,却闻一人逼仄的脚步声循了进来。
“王爷,陛下口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