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女官思虑几分,脑海中闪现今日晨时那榻边置着的一双男子长靴。
“朕问你话呢!”
女官猛地一抖,哆嗦着答道:“陛下息怒!奴婢未发现何明显异常。”
“真的?”
女官斩钉截铁,“真的!”
她不敢说出分毫,且不说告知陛下了实情,陛下怪罪于她为何当时不通禀的罪过。
那行事雷厉风行的孤大人,还有本事通天进入湖月阁将人光明正大救走的刺客,若是知道自己将那事说了出来,到时对自己起了杀心,她一个深宫之内的无名小卒,无人能保得了她。
“那姑娘胆小怕事,举止无任何诡异的地方。”
贤德帝愤愤喘了口粗气,“兰台可有异动?”
另一暗卫道:“回禀陛下,手下人已将兰台围了个水泄不通,无论是哪个出口都布下天罗地网盯着孤大人的一举一动,至今日晨时,他皆未出兰台。”
“去将贤成叫来。快!”
眼下人虽走了,可那柳依依摁下的罪证还在他那儿,若是公之于众,天涯海角柳依依也跑不了。
他定要将她抓回来,确定她的身份,倘若她和林清离当真有关系,她的出现,定也是为了那西南和那机密,既如此,他绝不能让那丫鬟再出现在众人面前。
孤淮凛与她日日待在一起,只怕也略知了一毛,他日后也绝不能再对孤淮凛心软了。
稍许,老太监跌跌撞撞跑至叶德稳面前,哆嗦着跪了下去:“陛下!奴才得了陛下的传唤,便立马去暗格瞧了一眼,那、那罪证”
贤成怯怯抬眸望了一眼贤德帝的神色,遏制不住面色发寒,弱弱道:“不、不见了。”
话音落下,只见叶德稳已是滔天震怒,气得耳红脖子粗。
“混账!”
骤然一冷喝,连是骇得湖中的鱼儿霎时如惊弓之鸟分散开来。
“陛下息怒!”
贤德帝抚着胸口,面色气得发紫,甚至有些站不稳,正这时,却见身后跪趴着的众人无力栽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
贤德帝喘着粗气猛地踹了一脚,却将人直接踹倒而下,面如死灰瘫倒在地上。
叶德稳大惊,连忙退后几步,一种危险临头的预感从脚底升起,令他全身发寒。
他嘴里连唤着,“来人!来人!”
边喊着,他快步往门口方向逃去。然“砰”的一声,厚重的门扉被关得严严实实。
“叶德稳你想去哪儿?”
阴恻恻的幽怖之音落在身后,宛若从地狱爬出前来索命的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