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那木头为何如此,是出自本意还是受人蒙骗?
就这样行了数里,将要出城之际,却闻空气中刺鼻的血腥之气迎着疾风铺面而来。
正欲细细一探究竟之际,前方蒙蒙暗影处,竟是跌跌撞撞走来一身影。
孤淮凛凝着眸及时勒住缰绳,底下烈马喷出一口浊气,发出一道嘶鸣。
不过稍许,那捂着胸膛走近的人总算得以看清,似受了重伤,强撑不过几步之后,便轰然倒了下去。
孤淮凛微一抬手,一人执着剑迅即下马去查探。
不过稍稍,那人转身来报,“公子,是宋侍卫!”
孤淮凛眸中闪过一丝厉色,连翻身下马,走近了身,果见此人是宋既,腹背受了刀剑之伤。
然宋既似乎并未完全失去意识,见巨大的阴翳笼罩过来,沙哑又虚弱唤了一声。
“公子。”
男子犹如刀刃般锋利的眸光掠在深受重伤的身上。
“夫人呢?”
孤淮凛启唇,俊脸幽沉的厉害,其上覆着浓浓的骇人冰霜。
“谁允许你擅自将她带走的?”
冰寒如锋刀的自几乎一字一字自牙缝而出。
他将兰台立于重兵保护之下,甚至将武艺高强的宋既留在青云居,暗中保护。
谁知千防万防,他的小娘子竟是他信任之人以他的名义带走的。
孤淮凛掠过一丝笑来,狠厉冰寒,沈忱倒吸一口冷气,公子如斯,是要折磨人的前兆了。
此时体力不支的宋既虚弱难耐的厉害,他急喘着粗气,道:“公子,是我的错咳咳!”
见人面色越来越白,几乎极尽透明,沈忱硬着头皮走上前来,道:“公子,不如先找到夫人再惩治他。”
“眼下重要的是,赶紧问出夫人的行踪。”
他有些复杂凝了眼宋既,他也不想为其求情,此事,是当真他做错了。
眼下只求,柳依依能平安的归来。
“你快说呀,宋既!”沈忱朝躺宋既大喝了一声,“你将夫人带去哪儿了?”
然好半晌,人却是没了声音。
沈忱伸出手去,探了探,“公子,他晕过去了。”
孤淮凛终是没忍住,怒骂一声,随后戾道:“给我在这附近仔细的搜!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人!”
柳依依待意识回笼的时候,头痛的厉害,她零零碎碎想起来,是在马车之上被刺客以刀把劈晕的。
对了,那宋既呢?!
她极力动了动,与第一次被掳走不一样,这次她没有被绑住。
那些刺客是谁的人?这次绑她又是为了什么?
周围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可却能听见一些颤颤流水的响声,甚至地下还有些轻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