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小姑娘自己临时收了手,只怕现在他已和他的新婚小妻子阴阳两隔了。
他移开眼,不想让自己太过柔下声来,然稍许,小姑娘又唤了声“夫君”。
孤淮凛暗骂自己一声无用,又是温旎着神色,端着碗走上前一勺一勺喂着。
然喝到一半时,小姑娘却是不喝了,抬起眼看他,“你也喝。”
孤淮凛微微抬眼,“乖,将它喝完。”
柳依依自知僵持不过他,竟是一把抢过男子手中的碗,一口饮了个干净。
而后猛得,摁着男子逼近自己,唇贴了上去。
随着温糯甜馨的贴近,尚有些辣的姜汤渡了进来。
孤淮凛怔愣间,喉结一滚,尽数饮入肺腑。
“始作俑者”清透的眼儿发亮,莹彻的面稍有些粉绯,软软着道:“夫君,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小姑娘勾着他的衣摆,“我帮你把湿衣服换了好不好,帮你把头发拭干好不好?”
说罢,也不待男子回答,便是动作起来,待那精瘦野性的躯体彻底展现,虽是强装镇定,小姑娘也是有些吃不消了。
她红着脸快速为男子将衣衫敛好,又乖乖起身跪在男子身后,一点一点为其拭干那黑如稠墨的发。
“好了夫君。”
话音落下,柳依依又是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只是这次与上次在宫里时不同。
孤淮凛紧紧钳着她,又是那般揉入骨髓的力道。
她能感受男子深埋在她颈脖的呼吸急促甚至燙的厉害。
柳依依眨了眨眼,伸出手也紧紧揽住了男子,细细感受,甚至有些微微发颤。
“夫君。”
少女缓缓道:“今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伤害自己的,况且,况且,我最后不是收手了嘛……”
虽及时收手,可她也真的不能容忍那些肮脏的污泥将清风洒兰雪的夫君濯染一点。
“我下次不那样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男子没有说话,可力道却是越来越紧,紧得她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总算是松开了些,可唇齿间一字一句沉沉捻出,“你这个骗子。”
柳依依眨了眨眼,“我哪有?”
话刚落下,少女却觉自己唇瓣微一刺痛,男子狠戾阴寒着眼一副要将她咬死的模样,可落在唇上的力道分明是不重的。
“对了,夫君。”
柳依依想起来被掳走前修复的画,还有那太史连纸及其中暗藏的字迹。
她说与男子听后,果见其面上凝重的紧。
“夫君,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