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该回房了,不碍着你了。别忘了,得怜香惜玉哟!”睿睿对他眨眨眼,慢步离去。
而项楚云呢?当然是进行他最终的计画——擒她的心。
第八章
躲在被窝里低泣的翩翩,从不知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孬了!女人爱哭的劣根性她竟也染上了,这怎么成?
但她就是抑不住心底渐渐蔓延的委屈,夺眶而出的泪却怎么都止不住。最后,她放弃了,不再与自己的心理与生理抗争,要哭就一次哭个够吧!
每一思及项楚云与睿睿现在就窝在芙蓉帐内,不知在搞什么鬼,她就忍不住醋意横生、胃部抽搐,屋内能砸的、能扔的无一幸免,简直可以以满室狼籍、惨不忍睹来形容。
唉!女人,依然逃不过爱哭、爱吃醋,爱钻牛角尖的宿命!
怎么办?翩翩惊惶的抓紧被子,她明白了,她爱上他了是吧!爱上了那个唯我独尊、自命不凡的家伙。
天,她怎么会爱上一个男人!
她似乎都已经看见当项楚云知道这件事时的可恶嘴脸。与鄙夷不屑的神情、轻蔑低俗的嘲弄。
她更可以想像大哥、二哥、三哥在知道这档事时的惊骇表情,然后又是一阵嘲笑与数落。
明明知道爱上他是她这一辈子的错误,为何她还要深陷下去,弄到不可自拔的地步呢?又为何明明晓得他爱的是睿睿,却安着不愿让他两结成眷属的坏念头?更差劲的是,她居然在得知睿睿是利用他的爱以完成自己的私利时,会有为他打抱不平,企图揭发一切的冲动?
如果不爱他,不就没有那么多伤脑筋的事发生了吗?
撇开一切不是挺好的,为什么她就是想不开?
风吹门扉,弄得嘎嘎作响;烛火微扬,弄得人影形低晃,沉浸在愁思中的翩翩,一反往常的敏锐,对这些不寻常的改变却视而不见,因为此刻,唯一放在她心中的幻影,不是风儿,不是火光,而是……“啊——你怎么进来的?”黑影覆顶,她猛一抬头,看到的就是那幻影,喔不!是真实的人。
他正用大拇指滑过她沾满泪的脸庞,扬起一边唇角,“你注意力不集中,我进来许久了。”
“什么?你走,别碰我!”她弹坐起身,看着他的眼充满很意。
“哭得这么伤心,这表示什么?”项楚云的话如和风,轻拂她的心。
“什么?”她捏紧被子,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他紧瞅着她紧张忐忑的神情,顺势坐上床缘,“我想你是爱上我了,呃——可能不止爱上,应该是你早已迷恋我了。”
“我迷恋你?你这个自大的家——”
翩翩愤而挥出的拳头被他一把抓住,“姑娘家,不能老用拳头解决问题。”
“我不知道除了拳头以外,对你还可以用什么?”他似笑似怒的低语直闯进翩翩一颗无措的芳心,她也只能愠恼地僵住脸色。
“你可以耍耍小女人的伎两。”他戏睇佳人。
“我不是……”
“你又来了!女人就是女人,衣服脱了,没有人说你不是女人。”他凑近脸,温暖的鼻息刻意地、暖暖地吹拂在她细致的颈线上。
紧接着他又说:“拳头只是男人解决问题的方法,而你们女人可以用撒娇、用柔情、用爱来解决男人。”
“谁要对你撒娇来着?”她脸一殷红,垂着头藏起浮躁又不安的心思。
“这可以慢慢学,虽然我知道你拳头也很厉害,樱木花盗?”他缓缓脱口说出,却仅加重了最后四个字音。
“嗄,你知道了?”她记得她并没告诉这里任何一个人她的身份。
“你真的是一名被官府通缉多年的江洋大盗?”他眯直狭长细眸,显然不满她的不实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