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岂能不知!”成王爷点点头:“三年前本王就派人去查过他的底细,不过只知道他并不是柳若风,其它的暂时还没查出来。”
郭彩明点了点头,似乎暗自赞叹。
“王爷在吗?”外面一个俊朗的声音传了进来。
郭彩明和王爷同时一惊,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原来是柳若风。
“让他进来吧!”王爷冷着脸子说了这么一句,虽然他不知道柳若风这时候过来会有什么目的,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听到郭彩明说的那句话,他隐隐地有了一丝不安。
柳若风带青色包头,着一袭明黄色的长衫,手拿折扇,风度翩翩地走了进来,双眼含笑,冲成王爷施礼道:“柳若风见过成王爷,夫人!”
王爷看着他那笑意后面似大有深意,因道:“你来啦!”
柳若风见王爷单问这么一句,不禁愣了一下,这是先入为主的问法,有事就说,没事请走,柳若风点了点头,见旁边有个矮几,便自坐了上去,道:“成王爷难道不想问柳某来干什么吗?”说完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成王爷眉头皱了皱,显然,柳若风这种态度是十分自负而无礼貌的,有些激怒他了:“好像是你来找本王的!”
这句话有些火药味,柳若风又是一愣,正色道:“好,柳若风也就不打哑谜了,成王爷,你可知柳若风那双龙镯是怎么来的!”柳若风略停了一下,又说了下去:“是先父留给柳某的。”
“你先父是?”成王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就火光一瞬间被点燃的一样,熊熊扑向柳若风。
柳若风冷笑了一声:“老江南王施楚凤就是家父,在下现任世袭江南王施卫。”
成王爷腾地站了起来,震惊不已:“你,你为何要在本王这里隐藏这么些年,你有什么目的。”
柳若风冷冷地将眼睛扫到成王爷的脸上:“成王爷,先王墓镇墓之宝物宝玉麒麟失窃,这个您应该很清楚吧!”说完目光如电,定定地望着成王爷。
成王爷脸部略抽搐了一下,嘴角逐渐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皇上可真是煞费苦心,江南王,成某让您辛苦啦!”
“哼!成王爷难道不担心满门抄斩的下场么!”施卫站了起来,脸色一刹那便变了颜色,分外可怕。
“我成千山是吓大的么,江南王,明人不说暗话,倘你不来找本王,本王倘有三分恐惧,可如今,成某看事情似乎有转机吧!”成王爷似笑非笑地看着施卫。
施卫定定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似乎在酝酿一场风暴,成王爷看着他,气定神闲,郭彩明在一旁,手紧紧地捏在一起,指甲都快要戳进肉里去了,汗从额头渗了出来。
“哈!哈!哈!”施卫暴发出了一阵狂风骤雨般的笑声,几乎要将屋顶的瓦片都震起来:“成王爷果然直率,本王就喜欢直率的人。”
成王爷一招手:“请坐!”施卫立马坐了下来。
郭彩明知道下面自已再到这儿不合适了,便轻声道:“王爷,民妇去看看郡主!”
这民妇两字叫得成王爷甚是闹心,他点点头,郭彩明出去了。
成王爷看着郭彩明离去的背影,便对着施卫道:“想当年老王爷叱咤风云,是何等的威风。”
施卫道:“说起来,施某和成王爷还是世仇,当年不是先父和如今执掌兵权的英王,成王爷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
这句话成王爷明白得很,施卫已将自已查得一清二楚,而自已,不是施卫自已找上门来,却还连他是个什么人,什么身份都弄不明白,因此默然无声。
施卫却不管这些,又道:“据说成王爷要将郡主送入宫中?”
成王爷点点头,又摇摇头。
施卫冷笑道:“施某正为此事而来。”
成王爷抬头看着他,不知他有何意图。
施卫双眼一抬,眼角向外拉伸,更显得阴冷:“成王爷,你我现在是同病相怜,何不联起手来……”后面话没说明白,显然是在等待王爷的回应。
成王爷似乎对这话很感兴趣:“小王爷不知是何用意?”
“很简单,成王爷现在是阶下之囚,而施某初到京城也以人质的身份,所以从这一方面讲,我们两人是同一条路上的人。”施卫看了看成王爷,从他眼中得到肯定,便又道:“这江山本是我父王的,因我父王仁慈,将它让与皇叔,本出自兄弟之情,没想到到头来落得身死异乡而子又散的下场,施卫虽身在京城,却时刻不想为父王报仇,苦于身单力薄,三年前,得此机会,能接近成王爷,并摸清成王爷身份时,施卫便存了此心。”
成王爷眉头微皱,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粉面红唇中带着一股子不容质疑的霸气,为什么自已以前就没看出来,不过,不可轻信,他想了想,冷然道:“成某不过是一介心无点墨,胸无大志的莽夫,小王爷如此诚心所托,不怕所托非人吗?”
“咳!”门外传来一声咳嗽,施卫正欲讲话,却被那声音打断了,清风轻轻走上前来,手里端一个银盘,盘子里托着两盅茶,他将茶放在小几上,便又走了出去。
屋内有一刻沉静,沉静得连针都听得到,施卫听了成王爷那一番话,便冷然盯着成王爷看了一会儿,拿起茶放到嘴边,道:“成王爷,除了施某给你指明的这一条路,你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么?”
成王爷将眼睛向施卫扫了过去:“此话怎讲?”
“若不是宝玉麒麟在郡主身上,施某也不会在王爷面前费这番口舌了。”施卫将身子倾了过来,眼睛里一下子毫无颜色,淡淡的:“成王爷,你可知道,盗先王之墓,可是株连九族的罪,现在不是施某想让王爷怎么样,而是王爷该怎样去做。”
成王爷听了这话,脸上的神情益发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