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吮吸一般,俯身罩住了花蕾,唇齿来回攫取女孩的体液,以至于往后着,李玟玟已经分不清两腿之间水光里,更多是对方的口津还是自己流出的水。
他是狗吗?
李玟玟不耐地仰头呼气,不停磨蹭的手终于是把本就勒得不算紧的皮带蹭了下来。
她趁着对方沉醉之时,伸手往他脸上摸去,黑暗中她所及之处是一头蓬松的微卷头发,那人瞬间把头抬离,她趁机往下抚,碰到了高挺的鼻梁。
随后就是一团空气。
他用极快的速度抽离了身体,懊恼地盯着少女身后已经散开的皮带,又摸了一下刚被少女手尖蹭到的鼻尖,沉默良久,突然笑了一下。
“姐姐不要急。”他又把她刚刚自由的手圈住。
她想知道他是谁?她曾经那么害怕,现在又要凑上来,他很期待她全部想起的时候,会不会害怕得想要逃跑,会不会维持不住冷静缩在角落发抖。
他还想做些什么,只可惜外面的人快要进来了。
李玟玟感觉对方手往下体抚摸了回来,本以为他又要开始动作,然而他只是耐心用袖口帮她理干净了混合凌乱的液体,随后又帮她穿好衣物。
片刻的寂静里,二人都在沉默。
灯光突然又闪烁起来,眼前背对着她穿着腰带的少年身影跟着闪动,李玟玟感应一般地拽住对方的衣物。
他要走了吗?
李玟玟看见他微微侧过了脸,于是她眯眼想要看清,可未等看清眼前便一片发白,刺激得她闭上眼,再度睁开时,抓住的那人已经消失不见。
她回头看镜子,只有自己发梢卷起,面色潮红,独自坐在洗手台上。
那袋放在一边的避孕药,也消失不见。
……
连着好几天,李玟玟都做了同样的梦,她站在走廊的开端,头顶天花板上装裱着一幅画,是一个面色模糊的女人,穿着缝补了碎布的黄旧长裙,隐隐绰绰里,女人晦涩地笑着。
廊顶前面一个接着一个挂着摇晃的白炽灯,发出的光细绵而微弱,晃动里长廊忽明忽暗。
前方有人呼唤她。
声音喑哑。
她下意识不停地向前跑,费尽全力地奔跑,可她也不清楚究竟为何,只知道自己必须挥动双臂张开双腿,往前跑去。
慢慢地,走廊从粉刷墙变成了灰色的瓷砖墙体,两侧出现了一扇又一扇的门。
李玟玟边跑边往旁边看,这些快速划过的铁门造型一致,简陋的门中央镶有一条长方形的镂空框,盖住框口的铁盖被打开,里面一片漆黑。
这样厚重又牢固的铁门,仿佛关押着无尽危险。
她想看看里面有什么,却因为奔跑的速度太快,只能在糊影中见到频繁划过的黑色。
就快要接近走廊尽头了……
那里有个狭长的镜子,可她看不清里面反射中照射的是何物,走廊太长太黑,什么都不甚明了。
最后的最后,她看清了。
镜子里是一个精致漂亮的男孩,胸口处被刀贯穿而过,一双瞳孔大到几乎看不到眼白的双眼阴鸷地盯着自己。
随后就是戛然而止的黑暗。
李玟玟再次从无边孤暗中醒来,大口喘气呼吸,床上白色的天花板有阳光斑驳的团影,随着窗外挥动的榕树晃动。
是平凡的,熟悉的早晨。她掀开被子,已经有整整一周的风平浪静,如果不是连夜几乎雷同的噩梦,她就快以为生活又落回曾经的贫瘠。
可等她回忆那尽头的东西时,须臾之间记忆从镜子处破碎,一直裂到走廊开端。
李玟玟皱眉,脱下衣服,她没有穿文胸睡觉,此刻清晰看到乳头处的牙印还浅浅地留有痕迹,像恶犬用牙盖住的印章。
他是故意留着的。
李玟玟穿上文胸,换好校服后又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