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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2页)

威金斯费力地站起来。头部的疼痛几乎让他跌跪在那儿,手臂不停地抖动着。他磕磕绊绊地走进隔壁房间,那里有一点点光亮。月亮已经升起来了,银辉洒遍大地。他的袖子已经烧尽了,露出里面鲜红的肉,上面布满了血泡。他大步走到窗台上那碗水前,把旁边的一件衬衣浸湿了,敷在了手臂上。

第17节:春分(17)

他完全迷失了方向,但是那场打斗还清晰地印在脑海里。那么,牛顿已经拿到红宝石球了。他最大的噩梦变成了现实,这简直是一场灾难。他忍住疼痛,试图好好思索。手臂上的凉水帮了大忙,但是那灼伤十分恼人,而且似乎有一打工人正拿着棒槌敲打他的头骨,就像在进攻一道土筑的防护堤。

他记起牛顿的房间里有座钟,于是走了过去。已经是凌晨四点了。他一定已经昏迷了很长时间。他轻声骂了几句,又把手伸进碗里掬捧水漱了漱口,然后吐进了碗里,水立刻变成了红色。

他试图好好想想,但是疼痛干扰了他的思维。牛顿已经离开了。他也许还在牛津附近,也许去了别的什么地方做准备。再有不到二十四个小时,行星就要连成一线了。他能做些什么?他可以给牛津的朋友送个信儿,可是这么重要的事,他找不到一个可以信赖的信差。而且,他又该怎么说呢?

过了一会儿,他走出了房间,匆匆向马厩走去。他的夹克和帽子都穿戴好了,包甩在肩上。

两个小时后,他到了剑桥西边六十英里处的艾克威尔村。然后太阳慢慢升起,渐渐越过了灌木树篱。一匹健壮的灰色阉马驮着他从田野中驰骋而过,终于,他踏上了那条直通牛津东门的路。一个半小时后,他到了城墙边。他策马疾走,转上默顿街,然后勒住了缰绳。他把马交给一个马童,自己直奔大学而去。

“狗屎一堆!”约翰?威金斯讲完整个经过,罗伯特?胡克立即惊呼道,“真是一个败类!”他深吸了一口鼻烟。

他们坐在学校院里一套宽敞的公寓中,俯瞰着车水马龙的高街,每年八月,罗伯特?波义耳都要在这套房子里休假,这是他酬劳的一部分。威金斯感到筋疲力尽,手臂和头都不停地抽搐疼痛。是波义耳接待了他。尽管他自己看上去也很虚弱疲劳,波义耳仍坚持马上为他检查伤势,处理伤口。他用熟练精湛的手艺挑破了威金斯前臂上的水泡,轻轻地给他缠上了绷带。然后他往威金斯疼痛不止的前额上敷了一团猫尿和的耗子屎,他发现这东西对头疼超级管用。在这位老人护理他的同时,威金斯为他们讲述了在剑桥发生的一切。波义耳很冷静,只是不时地这儿叹口气,那儿嘟哝几句。有时,他会停止处理伤口,仔细观察威金斯的脸,他审视的绿眼睛在寻找着某些难以定义的东西。

然后胡克到了,听到男仆给他带去的消息他就立刻来了。他和波义耳截然不同,吹胡子瞪眼睛,狂轰滥炸一通,然后一屁股坐进了空壁炉旁的椅子里。

“这个可恶的东西,这个……这个……”他咆哮道,伸手去拿鼻烟袋。

虽然遍体疼痛,威金斯仍被吓到了。“爵士,请控制……”

“我为什么要控制?”胡克反驳说,“没什么更好的词来形容你那个备受尊敬的卢卡斯教授。事实上,这么说他说得还太轻了。我还想说,你,先生,比他好不了多少。”

那一刻威金斯终于知道了为何牛顿如此厌恶这个男人。胡克的个性几乎与他矮小扭曲的身躯同样丑陋。

“来,绅士们,”波义耳插嘴道,“我想,现在约翰应该很高兴在我们面前承认他在他室友的事上犯了错。但是如今最重要的是要找个解决的办法,而不是互相攻击。”

“但是,我早就警告过你们俩了,”胡克坚持,他转向波义耳,又说道,“那个男人的野心是无穷无尽的。先生,在伦敦的时候我告诉过你,牛顿在雷恩的讲话中发现了某些有价值的东西。”

“我甚至不记得他去过那儿。”波义耳回答。

“他站在大厅后面,门口旁边。我从台上瞥到他一眼。我肯定没错。雷恩刚讲完他就走了。”

“你还说你就这件事去问过雷恩。”

“是的,”胡克有如耳语般低声说,“但是他什么也不会告诉我。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喜欢我。”

威金斯忍不住重重地哼了一声。“大师,”他看向波义耳说,“我很失败,竟然在这件事上这么愚蠢。但是,如果允许我说点什么来自我缓解一下的话,我只想说,即使我们早就抓住了证据,知道牛顿已经掌握了红宝石球的信息,我也无法相信他居然能从我们眼皮底下把它取走,我更不相信他会知道怎么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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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春分(18)

“是你,笨蛋!是派你去看着那个魔鬼!”胡克吼道。

“绅士们,”波义耳说,“这个不幸的早上我没精神也不想再重复自己的话了。你们必须马上停止互相伤害,不然我们将失去一切。如果你们还不开始寻找一个明智的举措,我们的朋友,艾萨克?牛顿就会占上风。还有,别弄错了,他可是一个最可怕的对手。”

“大师,你怎么想?”胡克尽力不去看威金斯,“你知道我对牛顿的感觉。他过分妄自尊大。所有人都知道这点,很多人都有过不愉快的经历。但是谁要是不承认他的天才就是个傻瓜。”

“你真直接,罗伯特。但是当然,你说的都是实话。这么说实在让我难受,但是恐怕我们必须往坏了想。牛顿需要和别人一起工作。虽然他很痛恨这个事实,但这是必需的,即使是他也无法避免。我们还必须这样推测,这些人曾经在这座城市里待过一阵儿,真是失败,我们居然没发现。他们的手肯定沾满了鲜血,我们都知道要完成那些仪式需要做些什么。”他一脸沉重地看着他们俩。

“绅士们,因为行动慢了一点儿,如今我们面临着极可怕的危险。我们必须,我们每个人,”他死盯着胡克,那眼神足以让一个更强壮的男人嗫嚅不语,“必须尽全部力量去阻止那个卢卡斯教授今晚的行动。不能再等了,我的朋友们。我们必须立刻开始准备。”

侍僧耐心地在车里等了将近六个小时,眼睛几乎一刻都没从那所带露台的房子上移开:王子街; 268号。房主和朋友们来了又走了,他一直在那儿观察着。6:04,与萨曼塔的男朋友西蒙?韦尔丁合租房子的那两个学生回来了。二十七分钟后,又来了两个女孩——牛津布鲁克斯大学三年级的学生金?里弗敦和克劳迪娅?米彻。她们在房子里待了二十一分钟。6:52,四个人一起离开了。侍僧从自己的监视中和联系人那儿知道,与西蒙?韦尔丁在268号合住的这两个学生——丹?史密斯和伊夫林?罗斯——以及那两个女孩最早要到11点才会回来。7:32,西蒙?韦尔丁开着那辆又旧又破的马自达回来了。他再也不会活着离开这座房子了。

8:58,侍僧钻出了车子。他的鞋上套着塑料鞋套,左手拿着一个很普通的金属盒子。盒子前面有着很结实的插销,十二英寸长,十英寸宽,十英寸高。这是一个保温箱,用来盛器官的,他一共有五个,每个都是由那个奥地利专家按他的私人要求做的。他右手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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