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笑一笑,对着安常在招招手,要安常在附耳过来。
安常在听完之后,已是面色一片绯红,她犹犹豫豫的道。
“这样能行吗?嫔妾怕做不好”
乌拉那拉氏手指放在嘴边,轻轻摇了摇,安常在便闭口不再说话。
及至安常在回到自己的住处,乌拉那拉氏处的染冬捧了一个小盒子来。
“小主,这是皇后娘娘赏您的香料。皇后娘娘自己不爱用香,
但她到底是皇后,手头总有许多外头进贡的好东西。
皇后娘娘说,您在侍寝时用这个香料,会更合皇上的胃口。”
安常在欢天喜地谢了恩,收下东西,打发了染冬一个装了碎银子的荷包。
染冬高高兴兴出门去了,安常在才打开那盒子。
果然不出所料,盒中香料可不是简单的东西。
安常在只是轻轻闻了闻,就知道里面夹杂了不少的好东西呢。
安常在听着这个声音,想到前些日子的事,面上便有些淡淡的。
“多谢甄姐姐。”
甄常在的笑容瞬时卡在了脸上,她有些不解。
“听说是眉姐姐的父亲彻查,才发现安伯父是冤枉的。
妹妹快收拾收拾,随我一起去感谢眉姐姐一番罢。”
安常在抬起眼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甄常在,行了礼。
“甄姐姐,妹妹这会子还不得空,待妹妹忙完手头的事,一定亲自去感谢惠嫔姐姐的。”
甄常在见安常在如此,也不好继续热脸贴上去,转身回了自己的关雎楼。
安常在看着她离开,脸上的笑容彻底不见。
瞧,宫中的“姐姐妹妹”就是这样假,明明这桩事与她无关,她却偏偏要来自己面前讨个好儿。
宫中无人知晓安常在常去华贵妃处,却是眼见着她与皇后关系亲近了起来。
这日,安常在又在皇后的景仁宫中。
乌拉那拉氏叹道。
“本宫虽是皇后,景仁宫却是门可罗雀。也就只有你,
时常不嫌孤僻,陪着本宫罢了。对了,本宫瞧你女工了得,
你何不凭你的绣活,在皇上面前露露脸呢?
本宫看你的手艺,便是宫中的绣娘都比不上。”
安常在笑得腼腆,她今日还是一身素色衣裳。
“皇后娘娘谬赞了。嫔妾的绣活哪里比得上宫中的绣娘,
不过是嫔妾在家做女儿时,跟着母亲无聊打发辰光罢了。
嫔妾说句不该说的,这些日子皇上少来后宫,
便是来了也只去那几位新小主和华贵妃娘娘跟前儿,
嫔妾已是许久未见皇上了,也淡了那份儿争宠的心思。
不如陪着皇后娘娘,终究,娘娘才是后宫之主。”
乌拉那拉氏放下手中的医书,拈起安常在正在绣的东西看了看。
“瞧你这鸳鸯,绣的跟真的似的。仿佛一松手,它们就要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