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大部分人类眼中,兽人高原是魔法的荒漠,但对于北地的守军来说,这种说法却明显和真实情况相差太远,在他们眼中,兽人的萨满和巫医都很是让人头痛的施法职业。
前者善于和元素之灵沟通,引各种自然现象动强力攻击,或对同伴给予辅助支援,他们的法术消耗少效果明显,在某些方面的攻击能力绝不逊色法师,在辅助能力上也不会比牧师、圣骑士差多少。
而且,由于萨满善于和同伴合作,在引导战略魔法上还有得天独厚的优势,那地震术简直是兽人攻城唯一的大杀器。
但另一方面,作为一个威胁巨大而没有法师那么多保命法术的短腿脆皮法系职业,萨满若一旦被强力近战逮到。。。。。。
“我们可以给他十秒恳请大地母亲的护佑,五秒拔出自己的武器,三秒做出无谓的反抗或念咒,然后用最后一秒结果他。”
“每一分钟就有十四个萨满被杀害!请不要乱杀萨满,并支持萨满大地飘移法术(随机瞬移)瞬法案!并支持取消萨满职业!——萨满自救基金会。”
不提单体战力的明显缺陷和那些乱七八糟的非议,萨满能够被当做战斗中的第一目标,却反而说明了他强大的辅佐、远程攻击能力,这些正好是擅长肉搏的兽人一族所缺乏的。
而若萨满是兽人战士的最佳战场组合,那么巫医则是最强的后勤职业了,他们即擅长配置毒药,也擅长配置解药,既擅长各类诅咒、妖术。却也擅长驱逐诅咒治伤患者。
虽然他们的疗法多少有些离谱,毕竟不管是风寒感冒还是头晕脑胀全部用放血疗法这点实在让人马骨悚然,虽然他们配的药材多半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其中多半有蜥蜴干的粉末、漆黑的草根之类无法解释的材料),但在缺医少药的高原地区,却的确救下了不少性命。(失败者已经挂掉。死者自然不能来抱怨。)
施法职业总是稀缺的,兽人部落更是如此。
对于擅产肌肉战士的兽人一族来说,想找个头脑好的族人都很难,更不提还需要施法天赋,在各个部落,这两个施法职业都是极其稀少而宝贵的。萨满和巫医在兽人部落的地位颇高,兼任酋长的也不在少数。
但此时,珍贵的萨满和巫医却成了勤杂工,在祭坛上下来回查看,而恼怒的旁观者甚至开始用皮鞭抽他们。
”该死!都这么小心了,怎么还是出了问题。”
血斧部落的埃蒙。血斧铁青着脸。献祭仪式是自己部落所主持,血斧部落大部分精锐萨满和巫医都投入其中,使用的祭品无计其数,最后却依旧是这个结果,怎么都让人灰心。
失败了吗?不,也不是,至少战士们周遭带来温暖火光的点点橙红色光华就是明证。
成功了吗?更不是了。各酋长们紧缩的眉头和烦恼的面色已经说明了一切,至少成果远不如预期。
“大人,结果出来了,祝福应该算是成功了,它的确能够起到抵御严寒的作用,但。。。。。。”
即使这位老萨满如此汇报,但所有人却没有因此放松,因为仪式举办到关键时刻,那辉煌的火光却突然被打断,恶魔大君愤怒的诉责在所有人耳边回荡。
“如此污秽的祭品居然还想获得我的祝福!虚假的灵魂居然摆上我的祭坛?你们这是在亵渎。在挑战我的尊严!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即将步入毁灭,居然胆敢欺骗恶魔大君。。。。。。。”
现提供自己的祭品居然有问题,恼怒的恶魔侯爵当即降下了怒火,庞大的烈焰化作了手持愤怒长戟的火焰巨像。开始在营地中带来毁灭,而敞开的恶魔之门更说明恶魔大军即将抵达。
而幸好当时主持仪式的老萨满及时切断了和恶魔深渊的联系,让女侯爵的烈焰化身重归元素,让次元之们重新关闭,否则就绝对不是祝福失败的事情了,搞不好整个营地都会被愤怒的恶魔女侯爵摧毁。
都这样了,居然还说仪式没有失败,诸位酋长都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嗯?祝福没有失败?”
埃蒙更是惊讶,他可是知道伊丽莎不好对付,原本他已经做好了完全失败的心理准备了。
“祝福的效果并不完全,大概只能起到短期御寒的效用,而从元素消退的规律来看,恐怕最多三十天祝福就会消退了。”
闻言,所有的酋长都松了一口气,当仪式失败的时候,所有人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虽然原本预期三个月的祝福变成了不到一个月,这已经比原本最坏的打算好太多了。
“祭品的事情查清楚了吗?到底是那个部落敢在这个关键时刻作假!我要把他的酋长的脑袋挂在旗杆上祭旗!”
埃蒙很是恼怒,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差点错过了,还得罪了一位恶魔大君,以后有的麻烦。
恶魔大君是出名了的伺候,他们不找事就很难得了,要他们出力,除了伺候好他们之外,还有付出昂贵的“出场费”。
下位面最为坚挺的货币就是源自上位面的灵魂了,为了讨好火海女侯爵,这次的祭品可都是各部落最上等的奴隶。
仪式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败,恶魔大君出了名的喜怒无常,但却出名的不屑说谎欺骗(看人不爽直接动手了,想要什么宝物就直接开抢了),既然恶魔大君因为祭品而不满而怒吼,那么多半是这批祭品真的有问题。
“这个。。。。。”那个龟族的老萨满有些犹豫,但看着诸位酋长满脸疑虑的看着自己,知道不说是不行了,最后只能咬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