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哭喊得撕心裂肺,引得不少路人驻足观望。
车厢里,慕辞疲累地问。
“言之哥哥,外面怎么了?”
温瑾昀拍了拍她的肩头,眉眼温和,与方才吩咐楚安时的愠色形成较大对比。
他安抚慕辞。
“已经结了的案子,证据确凿,是那案犯的家人不死心。无需理会,你继续睡,一会儿就回府了。”
慕辞听他这么说,也没多想。
不过,就在这之后的第二天。
恰逢外祖父萧定山顺道来太傅府议事,两人去书房谈了会儿公务。
她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朝堂事务,本想将外祖母先前送来的地契归还给外祖父。
刚走到书房外,就听到外祖父愤懑不平的呵责声。
“……本相不管你之前经手的案子牵扯了多少无辜。
“温瑾昀,你现在最好适可而止!
“监察司那些人的手都要伸到中司署和御史台了!
“如今朝中百官惶惶不可终日,人人自危。
“今日早朝,圣上提出攻打阿敕勒部,此举绝非良策。
“朝臣无一人敢反驳,都在看你的脸色行事。
“上位者若是不能广开言路,专权拒谏,长此以往,这江山如何能立得住!”
而后,就是温瑾昀那从容有余的声音。
“相爷过虑了。”
这话看似是敬重的劝慰,实则有点身在局外的敷衍。
别说是萧定山了,就连慕辞都觉得不中听。
门外。
楚安见公主来了,表情颇为复杂。
他是想提醒大人的,可公主不让他出声。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公主听到大人和左相争论,好像也没什么。
慕辞对政事不感兴趣,所以就没在外面没待多久。
她将那些地契交给了楚安,让他一会儿转交给外祖父。
而后,她就回了主屋。
但她脑海中一直浮现外祖父那句“牵扯了多少无辜”。
就连柳嬷嬷都看出她心事重重。
“公主,您在担心什么吗?”柳嬷嬷关切地问道。
慕辞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她的表情极为认真。
“嬷嬷,你仔细跟我说说,这一年多,言之哥哥都做过什么。”
而后又想到,嬷嬷那期间病着,几乎只待在后院,温瑾昀在外做过什么,她未必清楚。
于是,慕辞还将南宫叫了进来。
南宫是侍卫,又常跟楚安接触,知道的可能会多一些。
果然,柳嬷嬷只说了几句,其他的都是南宫在讲述。
“公主,属下只知,中司署和监察司都是大人一手建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