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秘书笑道:“你真这样认为?没听出什么?”
家龙刚打着火机,又突然放下,说:“你意思是,这家知名企业是我们?”
肖秘书微微点头:“十分钟前,他给我打电话,说是马上去准备宴席,请你喝酒,估计一会就有电话找你。”
家龙把雪茄和火机全扔桌上,走到窗台前,叹息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是可忍,孰不可忍?原来登基的是新国王。这么大的手笔,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见报,比他老子更胜一筹。青出于蓝脸于蓝啊!”
“权欲熏心,难成大器。”肖秘书拿起桌上的雪茄,走近家龙。“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吗?明年,他那个县要选县长,这小子野心大得很。”
“柳姑知道了吧,她有什么反应?”家龙接过肖秘书递来的雪茄。
“庶母与王子的关系是不可能和谐的。”肖秘书打燃火机,“况且,庶母也要找个更年轻的靠山,但绝不会是王子。”
“你帮我点火?”家龙一语双关,将雪茄凑近火机。
“嘿嘿!对,我点火,我打下手,你是大厨。”肖秘书微笑与家龙目光相接。
这时,电话铃响起。
在二手货市场卖掉摩托车,买了一辆自行车。郎中保还在懊恼,为什么要去龙达大厦自取其辱,难道除了做生意当老板就没有别的路可走吗?
接小小的时间末到,踩自行车没头没脑在街上转来转去。真想去喝几杯,可兜里的钱,给小小交完这个月的伙食,下个月的呢?在一家大排档外徘徊,忍住没进去。最后来到廖叔的报亭。
“这段时间你上哪去啦?”廖叔递来一支烟。
“没去哪,不想出门。”郎中保在家龙那里烟也抽光了,又舍不得买。
“我帮你问了,有人愿意转让报亭,你明天来,跟人家商量……。”
“不用了,我现在手头没钱。”
“不是说还有一些吗,又去炒股了?你呀你。唉!”
“不是,小小他妈拿去了,算了,为说这个。”
“那你今后怎么办,要养个儿子啊!哦,你待我一会,晚报到了。”
廖叔去接邮局送来的报纸,完了又给沿街叫卖的报贩分发,忙个不停。
“廖叔。”郎中保在一旁问,“拿报纸到街上叫卖能赚到点钱么?”
“那当然,人家也有家有小。”
无论上什么班,时间长了,必会生厌。大光也一样,头两个月没感觉,半年后,又怀念起在街边贩“黄碟”的逍遥时光。当然,只是一时之想,毕竟上班能带来太多的东西。车子、房子,还有叮叮。如果不上班,除了成穷光蛋,肯定听不到叮叮骂死人头了。
又去吃饭?大光害怕和家龙去吃饭,尤其吃西餐,每次都挨饿,倒霉时,一整天饿肚子开车。有天饿肚回家,开冰箱找不到最爱吃烧鹅,他毫不犹豫地把叮叮又打成猪八戒,最后叮叮以走相逼,他只好忍受胯下之辱,发誓以后打不还手。
不是中国字,又来外国餐馆,好在不是西洋的,但愿比西洋的好吃。大光跟家龙进了一间包厢,肖秘书和柳姑已经坐在里边,还有一个圆脸男人。那男人对大光很客气,和大光握手,家龙说:“大光你到外边去!”男人亲切地送大光出门。
最少要吃三个钟头,这是大光的经验。家龙每逢和肖秘书或柳姑吃饭,时间都特别长。烤肉有什么好吃的?吃烧鹅去!大光没有另外找座,而是开车回家。
“不上班呀,回来干什么?”叮叮穿一套练功服,倒立在客厅里。她晚上跳舞,白天不在家,就在街上瞎逛。
“回来吃烧鹅。”大光一溜烟进了厨房,今天叮叮懒,没叫人搬乱冰箱。
“你老板又去西餐厅吃饭啦?”叮叮用手走路,跟进厨房。
“唉!他妈的,今天好点,吃朝鲜人,烤肉,不要我陪,最好。”大光忙啃一只鹅大腿,又把一碟冰冻饺子塞进微波炉。
“你个死人头,韩国烤肉不吃,吃冷鹅。”叮叮身子弹起,脚掌刚好打到大光的下巴。“我问过了,你们集团是个大公司,许多人挤破头也进不去,你这笨蛋怎么进去的。”
“你他妈才是笨蛋!”大光把热好的饺子往嘴里连扔三个。“怎么进去?我操,那天进大厦打了两架呢!以前的保安都是菜鸟,老子打倒了五个,这帮王八报警,幸亏碰上龙哥,龙哥说,他是我老弟。我就进去了。”
“龙哥是不是白家龙?”叮叮近来对大光的工作特别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