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红嫂子这几天看着华北海和筱战忙碌,为梅笑寒的事弄得精疲力尽,又听华北海说他这就要赶回蓉城,这天寒地冻的,这里的人对他们这样心善的人家又不友好,心里实在不忍,出言劝说华北海跟他们回盛海。
梅笑寒看华北海苦笑一声,拉开妻子,“惟夏,北海不图什么,只是愿意,他有自己的信条。”
“笑寒,你图什么啊?”惟夏放开北海问自己老公。
“我信北海。”
华北海拥上梅笑寒,“哥…”
“于道各努力,”梅笑寒轻声吟道。
“千里自同风。”华北海和道。
“保重。”
“保重!”华北海对着梅笑寒兄妹和惟夏嫂子挥手告别,“红姐保重。”
可是梅长红一直拉着华北海的手不肯松开。
时间就像回到了两年前华北海送红姐回盛海的时光,那时两情相悦,浓情蜜意,如今,梅长红对华北海再起柔情,原先是拉手,梅笑寒看着情景,自己哥嫂再等在现场反而碍事了,借故带着妻子走开,红姐就不管不顾的抱住华北海更不撒手了,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花了眼影,湿了粉黛,晶莹自鼻尖滑落,“跟我回去,什么都听你的。”
“红姐,我的事还没有做完,做完了自然就回去了。”华北海推开红姐,“美美的妆都花了,快,不哭,马上要登机啦。”
“北海,你不要我了吗?”红姐眼中泪花未干,一双美目注视着北海,仿佛要聆听的是对她的审判。
北海看着眼前的妙人,身体和味道都是最熟悉不过了,他们在几天前已经整整一年多不曾拥抱了,红姐是在自己哥哥被剧拘后情绪几近崩溃,他们才引来久违的拥抱。
梅长红必须拥着华北海才能入眠,这给北海是巨大的考验,红姐熟悉而饱满的身躯就在怀里,她不同于白雪,红姐那股熟悉的味道是致命的。
但红姐精神上的疲惫感在华北海怀中释放,进入安静睡眠下,华北海重重的扇了自己一耳光!
华北海打得够狠,耳光响亮,以至于红姐惊醒,懵懂的问,“怎么啦?”
“蚊子,有蚊子。”华北海轻声解释。
“哦!”红姐再次安心睡去。
华北海对自己恨声暗道,你不提徐莉还可以说是为了不再这个时候刺激红姐,可你现在的心里不装着徐莉就是条狗了!
真是个狗东西!
华北海这三天每晚是在这样的自责中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