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呢,孙一龙可也有自己的打算,那就是要他招供,倒卖尚书大人李天翔,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有一条,必须由当朝丞相开封府尹包大人,亲自以文书作保,对于孙一龙以往所犯之罪,既往不咎,诶,咱们两方面得有这么个交易。
只要开封府能答应这个条件,那甭说李天翔,让这孙一龙把自个儿爹娘从地里边挖出来给卖喽,他也是毫不犹豫啊。
诶,所以这坏人呐,他一切这个算计,无论是护着李天翔,还是要出卖李天翔,这都是生意,只要包赚不赔本,那就什么都可以谈。
且说房书安在如意阁内,满脸的严肃,正襟危坐,就等着孙一龙回头呢。
果然,时间不大,耳听得噔噔噔噔噔,楼梯响动,紧接着方才那俩差役抬着孙一龙又回来了。房书安假装吃惊,咿呀,呃,我说孙爷,因何去而复返呢?我方才不说了吗,放你走人,大丈夫讲话吐唾沫是个钉啊,您呐不用怀疑。呃,来啊,快些送孙爷离开,呃,送孙爷回尚书府。
孙一龙闻听,冷笑一声,哼哼哼,房书安,事到了如今,你又何必装蒜呢?
房书安仍然是装傻充愣,呃,孙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房书安,你设下圈套,让我落入你们开封府的手中,同时么,是不是你又暗中派人去给尚书府送信,诓骗李大人,说是我孙一龙打算跟你们合作,要出卖李大人。是也不是?若非如此,刀剑双杀因何来的这般神速,李大人又为何要杀我灭口,这一切,分明都是你房书安从中挑拨,是也不是?
房书安一听,心里边是暗暗吃惊,心说好险好险,虽说孙一龙没能识破方才那假冒的刀剑双杀,但是他却误以为是我派人给尚书府送信,故意要挑拨他们的关系。哈哈~~这倒也不错。
想罢多时,房书安是将计就计,当时面露为难之色,呃,哎呀,我说孙爷,高。我房某人这两下子,在您老人家眼前,那是一戳就破,百嘛不是呀。嗯,既然被你识破,我也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没错,你一出离了尚书府,我就派人是暗地跟踪,随后我又派人写下一封书信,在尚书府外,用一支长箭给射了进去。在书信之中,我就说,尚书李大人,您的部下孙一龙已经被开封府拿获,此刻已然供出了一切实情。还望李大人好自为之。至于落款么,我写的是无名氏,嘿嘿嘿。
孙一龙一听,咝,果然被我料中,这个大脑袋委实可恶。咝,诶,不过事到如今,悔之晚矣。眼下唯有依靠开封府,才可能保住这条性命。想罢多时,孙一龙长叹一声,房书安,好,我愿意跟你们开封府合作,供出尚书府李天翔一切的罪状,不过么,我有个条件。
房书安一听,这乐得俩手都拍不到一块了,诶,当时恨不能原地蹦三蹦,他也没料到,孙一龙终于是服输认罪。诶,不打紧,只要你能供出李天翔,嘿嘿嘿,慢说一个条件,一百个,一万个,我是通通答应。
可心里这么想,嘴上不能这么说,就见房书安满脸的严肃,咝,噫嗯,孙爷,你说你有个条件,这个不算过分,但是这还得看究竟是什么条件?你先说说看。
房书安,我要求你们开封府的包相爷亲自作保,写下文书,盖上你们开封府的大印,说明我孙一龙愿意戴罪立功,检举三法司正堂李天翔。只要我讲出实情,此后无论你们能否扳倒那李天翔,那与我无关,同时我以往所犯之罪,既往不咎,一并开脱。房书安,你听清楚了吗?
房书安一听,这心里都要乐开花了,当时心里边说话,噢,说到底这是为了保住你这条狗命,诶,要跟保住开封府,保住包相爷,斗倒李天翔来说,你这个算什么条件,不值一提啊。房书安当时假装沉思半晌:咝,噫嗯,孙爷,咱们呢,要说你所犯之罪,死一万次那都不够啊,不够啊。但是呢这话说回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是不是呢?我房书安今儿个在此跟你保证,你所说的条件,我一定力求包大人法外开恩,开脱你的死罪也就是了。
那不行,房书安,我话说一句,只要没有包相爷开具的免罪文书,我是宁可死在堂前,也绝不吐露半个字。
咝,老房一听,知道孙一龙所说并非虚言,这他妈小子虽然坏的流油,但是那骨头确实够硬。咝,嗯,房书安想着一抬头看向一旁的干老徐良。
徐良也是满脸的严肃,这半天啊,老西儿也在审时度势,从旁观瞧孙一龙的虚实。到了现在,老西儿也看个差不多了,徐良认为,可以答应孙一龙的要求。再一看房书安正用眼神征求自己的意见。
徐良是当机立断,厄尔,房书安,我觉着孙一龙说的没错。人家愿意供出实情,换个无罪开脱,这也不算过分。我这就亲自回府面见包相爷,讨得一纸文书,你们在此等候。
这件事啊,看似简单的跑腿儿,但实则事关重大,还真就非得徐良不可。
说为什么不带着孙一龙回在开封府呢,这就得说道徐良房书安等人的精细之处,当此之时,正是紧关节要之际,孙一龙被捕投诚,愿意供出实情,此乃开封府天字第一号的绝密,万万不能走漏半点风声。万一真要让李天翔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这才得让白眉徐良亲自跑上一趟。
可徐良这一去,正应了那句话,叫无巧不成书。人家尚书府在东京城内也是布满了密探,开封府切近,那也有人家的眼线。
且说徐良这一回去,你说,还真就被尚书府的人给发现了,这时候,距离昨夜孙一龙进了春宵楼,可就过去好几个时辰了,天儿都快亮了。
且说那人一看,咝,这不白眼眉的徐良吗,此时天光尚未大亮,这徐良因何如此这般行色匆匆,这很反常啊。诶,这人就留了意了。当时守在开封府的门口,瞩目观瞧,时间不大,又见徐良出了府衙,闪身上马,一溜烟尘,哗哗哗哗~~~奔着城东头就去了。
这人一看呐,知道这是必有事故啊,当时也闪身上马,在后边是紧紧跟随,可跟来跟去,绕了几条街,再一看,那徐良是踪迹不见。
这人不敢怠慢,火速回奔尚书府面见李天翔,一五一十,把这事就说了一遍。李天翔刚然散了早朝,回在尚书府。此时他这心里边正纳闷呢,说因何一龙尚未前来问安呐。再一追问手下人,这才知道,昨夜晚间,孙一龙带着俩随从出离了尚书府,是一夜未归。非但孙一龙没回来,那俩贴身的随从也没回来报个信。
这时候,再一听说,白眉徐良行色匆匆,奔城东头去了。李天翔这心里就犯了合计了。咝,啊呀,这个,呃,一龙彻夜未归,不会跟白眉徐良扯上什么关系吧。李天翔隐约约就觉着,啊,事情头不太妙。诶您说可巧不巧,恰在此时,又有手底下的探子回报,说是京城最红的春宵楼,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由打昨夜晚间开始,是撤了幌子关门落锁,诶不开张了。在春宵楼的周围,还能看到不少疑似便衣的密探鬼鬼祟祟,绕来绕去。显见着,春宵楼内也不知道有什么大事发生。
李天翔历来精明过人,当时一听,啊呀,咝,是容颜更变。春宵楼不就在城东头吗,徐良不就去城东了吗,孙一龙那是春宵楼的常客呀,昨夜晚间一夜未归。这这这,咝,嗯!!!把这些关节往一块这么一凑,李天翔顿时觉着身形止不住的有些发抖,的~~~~~为什么,因为孙一龙这人对李天翔来说,可太重要了。
李天翔不自觉的站起身形,在屋内不住的来回这么踱步,翻过来倒过去这么一盘算,李天翔就知道,啊呀,怕是孙一龙落在开封府的手里。他是越想越害怕,嗯,这他妈包黑头,他能给一龙安个什么罪名呢?孙一龙这小子,能不能出卖本官?啊~~~颤音~不行,不行,本官数十年经营,能有今天的地位,靠的就是小心使得万年船呐。
想罢了多时,李天翔一摆手,来啊,速给我唤来那位无双剑客。
手下人答应一声去了,那么您知道,无双剑客,正是夏侯仁口中所说那位刀剑双杀席无双。可为什么白一子亲自确认过,说那席无双此刻仍然押在峨眉后山的九幽绝狱呢?这个呀,咱们后文书会有交待。
时间不大,那位真正的刀剑双杀终于是露了面了,此时虽然是大白天,但是此人却是一身的夜行人的装扮,见了李天翔,微微一点头,大人。
李天翔对人家是颇有礼数,啊,老剑客,有件要事想要劳烦您走动走动。说着,李天翔就凑到了席无双近前,说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席无双也不说话,微微一点头,转身离去。
那么这方面安排完了,李天翔紧接着又吩咐道,来啊,备轿,咱们去趟开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