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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以前的武器描叙中有很多错误,是自己粗心大意造成的。因为刚刚开始写本书的时候还只是在校学习,除了小时候玩过猎枪,也很少接触到武器。但工作后,因为工作的原因,打过几次靶,和军代表和工厂的退役老兵喝酒聊天后才知道自己对此的所知甚少,所以十分抱歉。今年因为工作需要调动,有可能调到一家国有大型的军工企业工作,会有机会对此进入更深入的了解,并对本文的这些硬伤加以改进。
这段早构思好了写的时候才发现如此的艰难,想写好,却总是无法把握要髓,导致一拖再拖,行文也拖拉了起来,实在罪过。痛定思痛,还是写简单点好。
第二部 第二部 第一百二十五章 折翼九(上)
烟过后的战场,浓烟滚滚,臭气熏天,地表上的植物天的轰炸中夷平,郁郁葱葱的林子早就被烧得干净,在进攻中阻挡视线的树木都被燃烧弹烧得干净。在阵地的地表上更是沟痕交错,壕沟如同蜘蛛网一样遍布地面。战壕两侧构筑的简易的洞穴,战斗这十几天,所有的人吃住都在那人工构筑的散兵壕内。水因为极度的缺乏,连喝水都难以保证供应,更不要说保证洗脸这些个人卫生了。
“等到友军支援击退鬼子的时候,所有的人,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白衬衣都变成了黑色,大家带的备用衬衣都被撕成布条给卫生员包扎伤口了。很多人的衣服在战斗中撕成了碎片,好在天气炎热赤膊上阵也凉爽,长期不洗澡,呆在自己的散兵壕中,浑身上下满是污垢,黑黑的一层,虱子成堆咬在身上却没有了感觉。我们部队条件要比兄弟部队要好点,在营部附近有个水坑,还能保证附近几支部队的水供应。
刚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对这个水坑很是小心的看管呵护,可是打起来的时候,鬼子的重炮一轰,燃烧弹肆虐,水源一下子减小了很多的。鬼子的步步逼近,原本在我们后方的水源一下子变成了交战中心,战死的尸体倒在水坑里,腐烂成块漂浮着,起了许多紫红色的油花。渴起来,谁也顾不了那么多,翻开漂在水面上的尸体,大家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喝起来,能够喝上水大家就已经很满足。那里管得上干净不干净。
战场上还讲究卫生地人。距离死亡也就不远了,在战场了,首要考虑地问题是如何消灭敌人并生存下来。无论多么有洁癣的人。只要上了几次战场,也顾不得讲究这些了,没有什么比活下来更重要了。当初在北平的时候,我们训练青年学生军地时候,让他们执行完死刑后给他们带血丝牛肉,就是为了训练这些有洁癣的学生心理素质。在战场上。可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训练他们。
战场上,到处是被炸飞的断肢残臂,战友和敌人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尸体,满眼都是红的血,白地浆,这个时候有得饭吃就不错了。要是吃不进去,那里来的力气打仗,以前我们军队就有人吃了这个亏。不少人没有吃饭在白刃战中活活被鬼子捅死。这之后,大凡上了战场的士兵,只要有吃的,不管干净不干净。拿起来就吃,打仗打急了饭盒都丢了。就直接用钢盔盛,直接用手抓着吃。
那个时候只求肚饱,那里管卫生不卫生的,脏就脏点,肚子饿了吃什么都是香的,其味无穷。这个时候老兵和新兵就表现了很明显的区别,老兵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会吃饱肚子,不管在那里什么情况下都会抓紧时间养神休息。新兵蛋子不仅这讲究那讲究的,而且特别容易紧张,第一次上战场容易打哆嗦。只要是战场上,把自己搞得整整齐齐,整得像个大闺女似地,要么是那些后勤技术兵种,要么就是高级军官,要不是,那小子八成是没有上过战场和鬼子交过手的新兵蛋子。
我们这次在战场上还算是比较好的了,在阵地附近就有个水源,别的阵地上地兄弟就惨了,大热天的,身上被晒出一身地汗碱,嘴角干得发裂,可就是喝不上一口水。航空兵的兄弟为了给阵地上空投点水,被击落了好几架运输机,在阵地上这水比金子还要贵!你还别说那小水坑,可救了不少人,野战医院的水大部分就我们给送过去的。只是可惜了,小鬼子发现了后往那里发射了化学炮弹,水源被污染了,眼睁睁的看着水就在眼前,就是不能喝,这感觉别说有多憋屈了!”
左荣华听了刘老的介绍,心中此时此刻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历史上军队断粮后一再出现以人为食的野蛮行径了。在那些军队眼中,没有什么比生存下来更为重要的,对那些残酷的事实他们也麻木不仁了,经过战场残酷战斗熏陶的他们,也比常人更容易接受。军队,不管冠以什么崇高的名义,千百年来它唯一的作用始终未曾改变,那就是——杀人!
当敌人入侵到自己家门口,当敌人开始屠戮自己的亲人、兄弟姐妹的时候,必须以暴制暴,没有强大的实力,是不可能让敌人放下屠刀的。所以军队这个杀人利器在这个时候,也成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守护神。日本人入侵到自己的家园,除了把他们杀回去,别无他法,为了保家卫国,无数的将士为此流血牺牲,死而无憾。
“传闻,战斗结束后,李将军对着军事主官们大发脾气,是不是有这么回事?”“这个事情,说起来话就长了,论感情,将军和范司令认识十几年了,多少年肝胆相照,更是发了誓,不愿同生,但愿同死的结义兄弟!这和老蒋为了利益和少帅、冯玉祥他们结义有天壤之别,你说这么多年的兄弟死了,他能不伤心?可就是这样,他也没有多发火,更多的只是批评在这次战斗表现不如人意的军官而已。”
“我翻阅资料,很多资料上都写着,李将军大发雷霆,此后官兵知耻而后勇,奋勇杀敌,才将功补过挽回了将军的信任。”刘老哈哈一笑,“这些都当不得真,我的老上级亲自参加了会议,将军骂得凶,却没有指名道姓。指名道姓骂的,也只是指责那些军官们把所学的都忘干净了,让小鬼子拣了便宜。这点将军明白着呢,他也是满肚子的憋屈啊!
但凡知道将军的人,都明白他的本性,他喜欢的人,可以和你大咧咧不拘小节,所以很多性格外向的中高级军官经常跑到将军那里打牙祭。对这样的人,将军也从不计较,仅仅笑骂了了事。在他看来。这是最正常不过地。如果对一个熟悉地人他客气了起来,这才是他真正的生气了,因为他已经不把你看做是自己人了。将军有个特点。那就是骂完了,事情也就过去了,也
仇,所以,挨骂也不是坏事。要是要记住的是千万地错误,那时候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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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倒是说说。他娘的这打的什么仗?论训练,你们这几年都白吃饭了,小鬼子什么货色,你们自己什么货色,这就是老子卧薪尝胆训练出来的部队?要是这样,你他娘的都给老子滚回去卖红薯,还打他娘的什么小鬼子,刚一打仗就丢了个中将司令员。再让你们折腾下去,下次还不把老子地人头送给小鬼子?”在公主岭临时指挥部内,在长桌两侧将星闪闪,就是背靠墙壁人最低也是挂了三颗星星的上校。
这个不大的会议室内。密密麻麻坐满了六十多个中高级军官,更有人明显缠着绷带带着伤参加会议的。如果此时有一颗炸弹在这里爆炸。那么除了还和日军处于交战状态的部队,其余二三十万军队的军事主官全部都得交代在这里。按照军政分家的原则,这种级别的军事会议,必须是军队地军事主官才有资格参加。所以,到这里最低级别的也是上校旅长。当然除了主力部队外,其余的军官的授衔都没有向南京申报。
原本中制极为混乱,各地均自行封赏,仅名义上向南京军政部上报备案既大多可得批准,甚至在民国二十年出现了,西北地马步芳上报南京,委任还在小学的十二岁儿子为上校参谋,居然得到了军政部地正式委任状。各地武装编制更是混乱不堪,拥兵数万便自封上将军衔,有鉴于此,民国二十三年,国民党正式对军衔进行了修正,颁布了《官制表》。做为中国领土的一部分,驻扎东北的李成坤也接受了国民政府的委任。大部分的军官都得到了正式的授衔,和关内军队的区别在于他们的军衔标示和军服,这些均和南京政府大相径庭。
然而这里新组建的部队,却大多没有得到正式的授衔。一来不想让国民政府太过于难堪,毕竟,新组建如此规模的军队,都得到南京政府认可为中国国防军,实在让人为难;二来,新组建的这些部队,除了内部高级军官外,外人难以摸清楚到底规模如何,因为作战的部队也就那么几十万,其余的都担任防御任务或者正在整编。最关键的是,东北的事,南京政府一点忙也帮不上,淞沪一战,蒋某人苦心经营的主力部队被打得元气大伤,这个时候去刺激他实在不智,最关键的是,东北的事,南京政府一点忙也帮不上,都得靠自己,当初要不要他们的授衔完全是形势上服从于南京的一种表示罢了。
“怎么都他娘的不啃声,都哑巴了?好,你们不说,那我来说,先说说你。许亨植,他奶奶的,刚刚上战场就被小鬼子耍了,打了几个小屁胜仗,都跟老子翘上天了?小鬼子设了圈套你小子也敢就这么钻进去,他妈的,要是小鬼子手上还有一个旅团甚至一个联队的兵力,你死倒没有关系,倒是你手上两万人马都不死也脱层皮!这次是你运气好没有吃倒亏,你自己扪心自问,这仗能打成这样,有几分是你指挥打的功劳?”
许亨植低着头,不敢说话,在参加会议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次的确是自己的失误,差点吃了大亏。幸好没有出什么意外,只是耽误了些时间,在开始遭受了一定的损失后,在友军的配合下击溃了日军,消灭了伏击自己的日军。只是这次,恐怕肩上刚刚扛上去不久的那颗星星又要被摘下来了。怪只怪,之前打得太顺手,放松了对鬼子的谨惕,那里知道这次碰到了个硬骨头,差点就在阴沟里翻船了。
看了许亨植那快要低到裤裆的脑袋一眼,李成坤也没有再训斥下去,而是把目光对着了他身旁的一个黑壮的军官。“还有你,李文彬,李大当家的,谁他娘的口口声声跟老子说,论打攻坚,天下第一?牛逼吹都上天了,一拉出来遛遛全他娘的漏馅了,还天下第一,老子看你这个天下第一也当得,只是倒数的。你自己看看,攻克一个师团的阵地,你们师整整花了五天的时间,五天,知道在分秒必争的战场上是什么概念?”
踏着堆积如山尸体杀过来的李文彬明智的闭上了嘴巴,不管战斗打得多么激烈,不管鬼子的抵抗是多么的顽强,这仗赢得实在艰难,死伤那么多兄弟才惨胜,就连副师长也身负重伤,的确没有什么好吹嘘的。再说老上司,也没有忘记这么多兄弟的功劳,该奖励的也奖励了,刚刚到前线第一件事就是下连队慰问。对负伤的将士,他从未吝啬赞美鼓励之词,当然这些勇敢的将士也担得起这样的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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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面对李成坤的训斥,李文彬还是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反驳。纵使日军再顽强如何,即使狗日的小鬼子依托险要山地,层层防御,寸土必争又当如何?小鬼子有毒气弹、有重炮、有飞机,自己这边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最重要的自己整天挂在口上引以为自豪的就是攻坚战,这次鬼子还仅仅是利用险峻的地形来防御。要是到了四平那样重要的城市,再遇到这样顽强的敌人,那又当如何应对?那些城市防御系统全部被小鬼子用钢板混凝土加固了,要攻克,除了重炮一个个点名外就得靠不断的爆破才能前进,要是城市攻坚再耗费这么多时间,那么黄花菜也凉了。这仗以后该怎么打,回去还是要好好的琢磨琢磨,可不能再在小鬼子手上吃亏,这亏本的买卖坚决不敢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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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好容易争取到的时间,如果下个月不能保证十章以上的进度的,那么也没有办法写下去了。到八月之前,每周都有一定可以保证的空闲时间,如果此段时间不能更新完成,那么本书很难再拖下去了。我会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尽力而为。
第二部 第二部 第一百二十六章 折翼九(下)
你他娘的,杨子,是个男人就给老子战起来,看你那老子一班的人丢尽了。老子再说一次,再不起来,老子毙了你!”身材瘦弱的杨怀被铁匠出身的老班长橹着往前冲,倒也没落后其余战友多远。杨怀别人的话可能当耳边风,但是这个老班长的话,他不敢不听,铁匠出身的老班长不仅是他的老乡,有着实战经验的老兵,在五年前第一批退役的士兵,要不是这次动员,还在家里抱着老婆孩子守着热炕头呢。更难得是个大好人,平时无论生活和训练都对他照顾有加,老班长这一阵叫骂也让他羞愧万分,想到这里,乘老班长不注意挣脱了班长的胳膊,自己跟着冲了上去。
战后的总结会上,大伙都议论纷纷,“奶奶的,不知道谁运气好,把那把指挥刀拣去了。老子冲锋的时候明明还在的,等老子再回来的时候,那小鬼子的手枪、指挥刀都被下了,真他娘的倒霉。好容易干掉一个小鬼子的指挥官,战利品却被人摸走了,要是老子知道谁干肯定要他好看!”“得了,老吴,你这次又干掉了三个鬼子,加上以前的战果,又该发个军功章了吧。老子比你倒霉多了,除了刚刚开始干掉一个,其余都他娘的不知道死活,机枪一扫都他娘的报销了,老子要领军功章只有等下次了!”
“就你他娘的话多,对了,得子的伤没事吧?”刚刚安顿完队伍的张甲洲插了进来,“子弹穿透了胸部,奶奶地。那混小子打完了仗都不知道自己被打中了。要不是老马看见不对头,否则有得那小子受地。也幸亏是三八大杆,要是歪把子或者是那九二式。打那里就是有九条命也玩完了。送医院那小子还老大不乐意,说没啥事,妈的个屄,胸部都被打穿了个孔还说没事。不过送野战医院的时候,军医看了,说了没有击中要害。没啥大不了地,消毒包扎后说疗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张甲洲在以前不仅用过三八大杆,也负过伤,很清楚这枪的性能,打得远,穿透力强,就是威力小。打人身上不过穿个孔,屁事都没有。只要不是要害就没多大的事。胡乱和他们聊了一会,望了下在角落的杨怀,叹了口气,起身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杨子。今天的事情也别多想了,任谁上了战场也会害怕的。过了这第一次就好了,想当年我第一次上战场两只腿还不是抖得厉害,头天晚上上了十几次厕所,可是一旦有了第一次,也觉得杀人也就这么回事了……”
“班长,你也害怕过?”杨怀好像抓住了救命地稻草一样,原本他性格就有些孤僻,再加上性格的原因,不原意和其余的战友打交道,以至在部队中也就能和张甲洲谈心。“当然是真的,这种臭事谁愿意乱编?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们的团长给我们说的一句话,无论你训练有多么好,都不能称之为老兵,只有上了战场,经历了血的厮杀,那时候你才会明白什么叫做老兵。没有经历过仗阵的士兵都只能称之为菜鸟,所以你不需要担心什么地。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