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医生再次看见我的时候像看见外星生物的活标本一样两眼放光。
他带着我们到了一个准备好的手术室,手术床旁已经备好了工具还有几个小护士也随时待命,我对董医生说:“参与手术的就我们三个,你让他们都先忙别的去吧,而且这个手术要求环境非常安静,千万不能打扰。”他听着我说的话以为我说的三个人里包含他,他肯定地点头说:“你放心,我一定交待下去,我在做手术的时候也是很严谨的,我知道,这是职业习惯。”
我冲他笑了笑说:“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们三个,嗯,等会还有我们的一个同伴,你就不必参与了,抱歉,不过我答应你的东西一定会给你的,放心。”
他不禁有些尴尬,但很快就明白了,只好点了点头又问我:“那可以在手术室里放置摄像设备吗?我们真的对你们的手术奶感兴趣。”
我摇摇头说:“这涉及到国家机密,所以,请原谅,我给你的东西也同样是国家机密,你觉得,可以让更多的人医学工作者或者是爱好者们参观你们的研究吗?”
董医生立即摇摇头说:“这当然不行,好了,我懂了,小赵,快去拿三套手术服来。”有个小护士跑着去了,雨茉说他们来了,我们就离开手术室,到了电梯口,卫川已经带着他们上来了,尚少婷有些害怕地紧紧拉着卫川的胳膊问他:“老公,为什么到这儿来?”
卫川安慰着她说:“我要做个小手术,我害怕,想请你来陪我一起,你愿意吗?”尚少婷一听焦急地看向卫川问着:“老公,你怎么了?你哪不舒服?怎么不早告诉我?我当然愿意陪你了。”
卫川笑了笑说:“就是普通的结石手术,以前也发作过,你不记得了?不是你劝我来的吗?有你陪我我就不怕啦。”尚少婷好似记起来似的点了点头说:“对呀,我陪着你,你不要怕。”
卫川用了这样的方式来哄着尚少婷一起走向手术室,已经有护士准备着给病人换衣服,卫川双手搭在尚少婷的肩膀上和她说话,飞快地看了一眼雨茉,雨茉毫不犹豫地上前一下按在她的脖子上,还不等她反应就向前倒了下去,卫川一把扶着她,打横把她抱起来,有护士早已推了病床过来,卫川把她放在床上,护士们也不多问,推着她进了手术室去换衣服,我转过身对担心的尚少杰说:“你就在这等着也好,去四周转转也好,把她交给我们就放心吧,保证还你一个完整的,健康的妹妹。”
他点点头握了握我们的手:“妹妹就拜托你们了,我就在这里等,谢谢。”我看着他的眼里泛出的泪花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转身走进了手术室。
我们换了衣服戴了手套进行了消费后走了进去,护士替我们开了门又替我们关了门,一个亮堂堂的无影灯正照着病床上瘦弱的闭着眼睛的女人。
我们围在四周,我摘下手套和口罩对他们说:“准备开始吧,消除过程一定要仔细,情节不能断点,有什么问题及时交流。”他们点了点头,于是我的指尖查点出一根细管,从尚少婷的脑侧慢慢地刺了进去,雨茉刺进了另一侧,我们小心地去除了她的那一段记忆,卫川则仔细地盯着一面屏幕里的记忆画面,就像在剪辑视频,每一帧都要小心细微不能有丝毫差错。
时间在慢慢的消逝,尚少婷的记忆在被慢慢地消除,那些存在于她记忆中的美好都被剪掉了,直到卫川说了一声好,我们才同时停止,接下来,开始重塑,卫川再一次把需要重塑的内容又说了一遍,我们点了点头,这一个过程更加复杂,每一个细节都要想到,包括爱好,相貌和生活中会发生的点点滴滴,包括相附的情绪。
这一重塑过程比较漫长,我们三个交替进行,卫川来重塑做为一个男性的角度重塑画面,屏幕里是一个男子的恶劣行径,神态,语气,就像是在上演着一部言情剧,有时会让人看得气愤起来,再回头看看卫川这才会意识到,他饰演的角色连他自己都不喜欢。
之后就是他们的儿子,在形象上也要做一些改动,包括身上的纹身和习惯,我们完全改变了一对父慈子孝的形象,心里怀着内疚,但很快就把这个状态抛开了,因为如果这样,重塑出来的记忆也会带着内疚,会出现破绽。
我预期的三四个小时的手术,一直进行了五个小时才结束,当我们抹着额头上的汗水走出来的时候,尚少杰也等着两眼发红了。
他见我们走出来,立即迎上来,用一双关切的眼神看着我们,卫川上前对他说:“手术很成功,不过就是要等看结果,要看她本人是否对这段新的记忆有没有抵抗,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有很强的抵抗性,这一点我们没有办法改变,对于新记忆如果她的潜意识能接受还好,如果不能接受,她可能还要有一段适应期,在这段日子里可能会做恶梦,两种新旧记忆会重复混乱,不过一周后也会好的。”
护士把尚少婷推了出来,她的身上看不出任何创口,护士们也不知道我们对她做了什么,就像是五个小时以前她们这样把她推进去,她在里面睡了五个小时后又被推了出来一样。
她没有被输入任何液体,只是输了一些营养液,我们让尚少杰留下来,我要去找董医生兑现承诺,如果我这次再食言,我怀疑他很可能会暴走。
我让他们去买些吃的喝的,董医生听说手术结束了,已经从他的办公室走出来,正好迎上我,我对他说:“走,给你取样。”
我进了他的办公室就四下看着,一眼看见他桌上放着个裁纸刀,于是我一脚踩在桌沿,拉起裤腿拿过裁纸刀就要动手,他吓了一大跳,立即拦着我说:“哎,你这是要干嘛?”
我无辜地看着他说:“你不是要采样吗?找个容器来吧,我割块肉给你用。”董医生一听更是大惊失色,他从来没有想到,样品会是用这样的方式取,脸色瞬间就白了,摆着手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血腥暴力?”
“我本来想切根手指给你的,就是怕把你吓着才决定割块肉给你,不然,你要怎么采样?”我问他,他听我这么一说更是想要晕过去,连忙说:“抽点血就够了。”
“这么简单?好办。”我不由分说一刀刺在腿上,伸手拿过一只不知道谁的喝水杯子接了小半杯血后,我捂着伤口,一会儿伤口就好了,我把刀放在桌上,把杯子递给他问:“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