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族”字还没说出来,便被门外的声音打断!
这声音他很熟悉!
很快,一个身材矮小,面容丑陋的人斥退侍卫,走了进来,这人众人都认识,正是益州别驾张松!
而在他的身后,竟还跟着一个人,这人身高八尺上下,英俊倜傥,精健孔武,身着一尘不染的素衣,腰佩一把华丽无比的宝剑。
他的侍卫?
不像啊!
可比他气派多了。
张肃觉得此人五官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有一时间想不起来。
但见张松,不禁大骂:“竖子,你还敢回来?如今证据确凿,你与法孝直暗通刘备,皆为乱臣贼子,当立斩之!”
张松哼哼一笑:“乱臣贼子?!这也是你家曹公定性的吗?”
一句话,将张肃拉下水了。
张肃冷笑一声:
“你莫要信口雌黄,此信乃从你身上遗落,证据确凿,还有何话说?”
张松看了看那封信,撇撇嘴:“从我身上遗落?我怎么不记得?哦,对了,你家曹公特别会教人模仿人家笔迹,那聪明绝顶的徐元直都上了当,你莫不是也上了当?”
一句话说完,张肃愕住,而被押着的法正眼中闪烁出一丝希望光华。
他觉得自己可能不用死了。
可他不理解,为什么那个人要出现在这里?
这确定不是自投罗网?
而张松的几句话,也正提醒了刘璋,他忽然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了。
他拿起信来又仔细看了看,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兄长,此信莫不是曹操给你陷害我的?”
“汝信口胡说,这就是从你身上掉落的,乃我家家丁亲眼所见。不信自可详加调查!”
“都是你指派的家丁,还会替我说话?”
张松笑了笑,一拱手:“主公,你想想,若是如此密信,我岂会随便遗落,被人拾去?吾兄早年出使许昌,被曹操招入幕府,待了一段时间,又拜为广汉太守,重新回我益州为官,却有何目的?”
“这……这……”
张肃有些慌了,虽然张家他为家主,但比其弟张松,智商和口才都不在一个等级上。
明知张松理亏,却说不过张松。
他看向一旁的刘巴,刘巴却束手而立,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