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晓童怒吼声落,那男人循声而望,视线正落在云夜,荀澈两人的身上,他擦了擦眼,醉醺醺的看向云沫,“好啊,小贱人,你竟然敢背着老子偷汉子,不要脸的荡妇,有了老子,你还不满足。”
那醉汉说话时,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好你个小贱人啊,敢给老子戴绿帽子,看老子不打死你,想让老子的儿子管小白脸叫爹,做梦。”他一边骂,一边脱了鞋提在手里,朝云沫这边扑来,只是他喝了不少酒,脚步虚浮,还找不到方向,扑了半天,也没挨着云沫的一片一角。
云沫静静的站着,听了半天,总算是理到头绪了。
原来这醉汉是来捉她奸的,说自己是童童的爹。
呵呵…。
云沫在心里冷笑,眸子一沉,两道犀利的目光紧锁在那醉汉身上,将那醉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童童这般天资聪颖,五官俊秀,再看看那醉汉,赖子头,塌鼻梁,香肠嘴,水桶腰,萝卜腿,鸭脚板,从遗传学的角度讲,这样一个丑陋不堪男人能生出童童这么萌俊到吊炸天的孩子,他娘的扯淡。
“你才不是我爹。”听了那醉汉的话,云晓童小脸激动,握紧了拳头,几步冲了上来,目光如炬的将那醉汉盯着,小小年纪,一身凌厉之气外泄。
云沫感觉到云晓童的怒气,赶紧将他挡住,“童童,他不是你爹,你心里知道就行了,像这种人渣,娘亲自会料理,你相信娘亲能料理好吗?”
“嗯。”云晓童红着眼眶点头,“我相信。”
“既然你相信娘亲,就去一旁站好。”云沫一改方才的怒容,温声细语道。
云晓童退去一旁,但是两道如炬的目光还是将那醉汉盯着,大有那醉汉若敢伤害云沫半分,他就找那醉汉拼命的架势。
那醉汉嚎着嗓子叫骂,刺耳的骂声从村头传到了村尾。
“好像茅草屋那边又出事了。”
“走,瞧瞧去。”
骂声传开,不消片刻,就引来了不少村民。
云沫视线轻扫,见自家的黄泥巴小院周围围满了人,袁金铃主仆,云珍珠也在人群里,尤其是云珍珠正笑着看她出丑。
“云夜,荀澈,这事,你们也别插手。”云沫叮嘱好云晓童,又叮嘱了云夜,荀澈一番。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若是他们出手维护自己,就等于承认是她云沫的奸夫,她已经被人冠上荡妇的骂名,不在呼名声再臭一点,可是云夜,荀澈是她的朋友,荀澈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她,助她,云夜更是不顾自身安危出手救她,她不能让他们也遭人唾骂。
云夜紧蹙着眉头,久久没作声,他沉默了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女人,不要强撑着。”
其实他还想说,若是撑不下去,还有我,可是眼下这种情况,他若说出这句话,反而对云沫的名声有影响,动了动唇,最终将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我没有强撑。”云沫微侧着脸,对着云夜淡淡一笑,“还是你觉得,我连这种人渣都解决不了?”
云夜见她笑,也轻轻勾起了唇角,没再多说什么。
他是很想保护云沫,听见那醉汉口出污言,他是很想一掌直接劈过去,但是他更尊重云沫的决定。
荀澈静静的坐在轮椅上,依旧是一副出尘绝世的模样,虽然他没说话,但是两道视线一刻都没离开过云沫,眸中的关心更是明显。
“沫儿,怒易伤身,不要急。”见云沫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才淡淡道。
“嗯。”云沫微微点头,她知道,荀澈是想告诉她,为这种人渣动怒,不值得,没必要,“我知道。”
袁金铃站在人群中,视线时不时往荀澈身上瞟,她想看看荀澈知道云沫偷汉子后会是怎样的表情,哪知,荀澈竟然没有半点嫌弃云沫,这令她气得拽紧了拳头。
云沫这贱人到底有那点好,竟然令荀公子如此着迷。
“荀公子,云姐姐一定不是这种人,一定是这人喝多了,胡说八道。”袁金铃收敛了心里的怒气,走上前几步,看着荀澈,一副与云沫姐妹情深,帮她说话的模样。
“请大家不要相信这个人的话,这个人喝多了,胡说八道,当不得真。”与荀澈说完,她又转过身子,对围观的村民道。
“哟,这不是袁大人家的千金,金铃小姐吗?”袁金铃话音刚落,有围观村民认出了她。
“真的是金铃小姐,金铃小姐来咱们阳雀村了。”
“金铃小姐,你太善良了,还帮着这种荡妇说话。”
“照我说啊,像这种不要脸的荡妇就该装猪笼,丢进雾峰堰去。”
见有村民认识自己,袁金铃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她袁金铃的大名,在秭归县可是家喻户晓的。
“大家不要这么说,云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其中肯定有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啊,要不是偷汉子,她咋生出的孩子。”
“我们没有误会,袁小姐,你太善良了。”
袁金铃越是帮云沫说话,周围围观的村民就越是看云沫不顺眼,原本这些村民只是来瞧热闹的,被她几句话煽动,一个个咬牙切齿的盯着云沫,就好似亲眼看见了云沫偷汉子,抓奸在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