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一阵哄笑。
乔昕脸都快绿了,她小心打量了眼沈千盏和季清和的脸色,见沈千盏阴沉沉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小心肝狠狠一坠。
完了完了。
“还别说,顾问老师早上和沈制片是同车来的。”
话音刚落,又一阵意味深长的暧昧笑声。
忽的,有人拍桌,声调微扬,似有不悦:“夜不归宿也管,你们是她爹妈啊?”
被呛的姑娘一噎,辩解道:“你当真干什么啊,大家不就闲聊一下吗?”
“闲聊你他妈。”
这阵话落,一阵桌椅挪叠,外间的人三三两两全都散了个干净。
沈千盏坐着没动,除了脸色有点难看,瞧不出反常。
季清和倒是面色如常,仿佛刚才被谈论的并非是他一般,还有心替两人解围:“去看看外间的都是谁,记下名字来。”
乔昕跟溺水之人攀住浮木般,立刻响应:“我去。”
苏暂得了季清和的眼色,搁下筷子就跟了上去:“我我我,我去帮忙。”
工作室内只剩下他和沈千盏后,季清和起身,从纸箱里抽了个纸杯,去饮水机前接了温水递给她。
沈千盏没接。
季清和见她反应,猜测自己是被迁怒了,稍一成算,问:“想听解决办法还是我现在的想法?”
沈千盏抬眼,眼神里的不高兴连遮都没遮,让他瞧得清清楚楚。
她是聪明人,在季清和吩咐乔昕出去查名字时就猜到了他想做什么,解决办法无非是过几天挑个错把人辞了,换一批。手脚干净,也让人拿不住把柄。
她本就握着剧组所有人员的生杀大权,人员去留也就她一句话的事,背后嚼舌根这种事在沈千盏这早就不新鲜了,压根不需要动脑子去想什么解决办法。
沈千盏感兴趣的是季清和听到别人议论他是她裙下之臣的反应。
整个剧组,除了邵愁歇,苏暂和乔昕,没人知道他就是《时间》的投资方,更不知道他是不终岁的执行总裁,只当他是钟表修复师,因颜值出挑被她选中来当顾问。
想到这,心里忽然舒坦了点的沈千盏,稍稍挑眉,用不可一世的小表情斜睨了他一眼:“裙下之臣。”
季清和没反驳,他曲指轻推了推鼻梁,似默认了般。
沈千盏忽然想起乔昕去找他时,他下意识看向乔昕身后寻她的那一幕。
女人容易心软,沈千盏觉得自己在这一点上特别女人,气来得急,去得也快,甚至还能无私地反省一番自己的喜怒无常。
她迁怒季清和的确有些不讲道理。
人是她睡的,质量她也很满意,售后服务更是挑不出错来。要是……
她悄咪咪觑了眼季清和,有个念头跟野草般疯狂滋长。
要是发展成长期稳定的炮·友关系,好像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