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复仇?为你的母亲,伊莉娅吗?
你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格兰瑟再次询问。
此刻,他的衣裳大敞,形容淫靡,欲色逐渐爬上他的眼梢。但随之而来的,时间之墙仿若忽然变薄了,一种可怕的蠕动被唤起。过去在一点点将他吞噬。
金光翻涌的眸底里渐渐闪动出冷光,他开始不再期待答案,他只是在想,该怎么为她寻找一个美丽又合理的死法呢?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格兰瑟微笑,真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自己此刻的笑阴森得就像是十一月立在死寂田野上的稻草人。
安娜。他想此刻他的声音估计也是极为诡魅的,不仅是为了我的母亲,更重要的是他占着的那个位置是我想要的,你能明白吗?
然而,质疑、指责、愤怒、指责、恐惧,预想中的这些并没有出现,他被送进了美妙的蜜油。
敏感处被潮湿的软肉细密包裹,令人颤栗的快感冲袭了他的大脑,舒服得让他简直想抛却一切这样那样的想法,只剩狠狠向上挺动的念头,拼了命地进入更深的地方。
格兰瑟,谁都有过去,那是无法丢弃的东西,如果被断绝掉,我们也就不再是我们了。啊,我在说什么,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刚刚只是想多了解你我希望你不要失望真的,你很好,很多人都喜欢你,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安娜维持着女上的姿势,尽管如此,在她想起在幻境中看到的格兰瑟时,说出的话不知怎么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尤其是想起那令人心疼的小男孩。
但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迟来的救赎真的会奏效吗?
格兰瑟星眸半掩,眸中薄冰破碎,欲色占了上风,腹部以下不得满足的痒意慢慢将其侵占。
她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他甚至开始期待,她能知道得多一点,再多一点,最好全部都知道。
格兰瑟的目光包藏祸心地划过安娜那双黑淋淋的双眼,如同触及到灵辉耀映过淋在他心头上的深宵残雨。随后,经年累月的警觉感让他发现一种很可笑很可笑的玩意竟然妄图在他的脑门上狠狠印上奴隶的印记。
呵,可笑!
他需要那些廉价的怜悯吗?他早就成了被粉饰了的坟墓,外面好看,里面却装满了死人的骨头,和一切的污秽。
幻境就是他亲手布置的,熟练地将一点真相混合上谎言,毕竟善良是个非常值得利用的人性弱点。
然而意外也是在幻境里发生的,他现在完全不清楚安娜在重演幻境里看到了什么真相。这种事情失去控制的感觉,真的是久违极了!
千回百转的心思终止于安娜开始摇晃起了臀部和腰肢,这促使格兰瑟身体一僵,瞬间跌入了欲望的泥沼。
你知道了,我是半兽人。他微微喘气,没来由地说道。
我知道。安娜努力地扭腰,将体内灼热的肉棒夹的很紧很紧,宛若要将其融化在体内。
那样的热切也将格兰瑟原本想说的威胁的话融进了喉咙,一个大胆的念头将他的傲慢驱驰。于是,那如扇的长睫戏剧性地挂上了星星点点的泪珠,腰部不得满足的颤抖被他刻意地放大。
我很脏。格兰瑟缓缓说道,隐忍的语气犹如深海里璀璨光箭都射不穿的波心,是埃可跟我提起的你。
他抬手遮住了眼,将眼底说不清的晦暗遮掩,这样他就似变成面对惨烈现实不知所措的孩子:我真的太嫉妒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安娜俯身,捧过他的脸认真说道。
格兰瑟只觉自己的身体烫得厉害,但一股熟悉气息的到来促使他克制住了那近乎无可抑制的兽欲。
他眨了眨眼,如他所料地泪花凝结,泪水染红了他的眼角,于是,脆弱、迷茫、忐忑,这些带着些许正面色彩的词汇重新描摹了他精致的脸蛋:我真的很脏。对不起。安娜对不起
我只是想留住你。他用饱含柔情和眷恋的目光望向她,简直要将她淹没。
格兰瑟安娜吻过他的额、他的眉、他的眼,我知道你还有很多隐瞒,你都会告诉我的,对吗?
她心疼的语气简直要将他溺毙,有一刻,他甚至忘了自己在做戏。
我好累,我一直在等你救我。格兰瑟自然而然地回道。
安娜予以深吻,恰逢此刻,房门却被砰得推开。来人一身冷肃的黑,唯有手间树叶碧绿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