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过医生的都知道有些极个别的患者家属难缠,不讲理。但是那也是出医疗事故的时候。
这么对救命恩人的,王霞当了一辈子医生,头一回见。
赵春兰救的这人儿子?
想起刚才赵春兰纸上谈兵的模样,王霞冷哼一声。她也是从小住院医生一步步走到今天的,看到这,如何不明白怎么回事。
往前一步,刚要说话,结果身旁一只手拦住了她。
“我不需要!”
冷冷暼了一眼信封,徐夏拦住想为她出头的王婶,开口。
“你不要,那你别后悔啊,以后你就算找到我们家,别提金镯子,一个子儿不会
给你!”
童太太听这话,连忙补充,生怕徐夏是放长线钓大鱼,赖上他们家。话里话外的刻薄轻视,简直要溢出来。
金镯子,呵!
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赵春兰,后者一副紧张模样,徐夏哼笑一声:
“不用,这钱还是给你看病吧,到了医院多做两项检查,给脑子拍拍艾克斯光片。”
厂长夫人反应了半天,才明白徐夏骂她脑子有病,气得直跺脚。
“泥腿子!”
甚至徐夏走,她还要拿手帕出来扇一扇刚才徐夏走过的地方,仿佛徐夏脏了她的空气!
有些人骨子里总要争些什么,比人高一等的优越感是她存活的意义。
显然,童太太就是这样的人。
“娘!”
当着救命恩人的面这样,童太太的女儿童秀芹都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看向徐夏,满脸歉意。
“对不起,我娘她……”
徐夏此刻的脸色已经冷的彻底。对童秀芹点点头,直接离开。
远远的,还能听到童太太训女儿的小得意。
“道什么歉,你接触的人少,不懂。这种人就是不能给脸,不然他能顺杆子趴在你身上死命吸血,你娘我见多了!”
“生气不?”
往外走着,只剩徐夏跟王婶两个人。听王婶这么一问,徐夏直白点头。忍不住撅嘴。
“能不生气嘛,搞得我好像不是救了她女儿,而是害了她似的!”
徐夏觉得这会儿她今天简直就是打灯笼走铁道,活见鬼。
“刚才怎么拦着我
说出真相,甘心被抢功?”
王婶又问。
徐夏摇摇头,旋即露出自己手腕里的金镯子,金光闪闪衬得她的笑起来的大白牙,跟个得了果子的松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