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正是宫几道所说的秋颖山以东的小河,说是这里的水最是甘甜。
柔颐郡主派人去叫了太医,本打算守着自己最宠爱的马,可又不甘心输给柔嘉县主,安抚了马就要走,却被苏妧拉住。
“郡主,这马可喝过这里的水?”
柔颐郡主不解她为何这么问,旋即又想到自己猎了一只獐子,甚是高兴,就给自己的宝驹喂了点儿吃食,还拉着它来喝水。
等它喝完,没走两步,就轰然倒地,正此时柔嘉她们看见了,便嘲讽了几句,她气不过才上前打了柔嘉。
柔颐郡主一阵恍然,刚要点头应话,就见柔嘉县主给乐如使了个眼色,后者跨步上前。
“苏姑娘这是什么话?郡主的马喝了这河水,我们的马也喝了,我们的马怎么没事呢?不会是郡主喂的吃食有问题,故意陷害我们县主吧?”她掩唇一笑,又道:“要不,就是郡主的马天生有疾?”
这话一说完,柔嘉县主的那一方人马都笑了起来。
苏妧冷哼一声,看向乐如,斥道:“郡主的宝驹岂容你玷污?”
柔颐郡主也冷声道:“放肆,来人,给我掌嘴!”
柔颐郡主身旁的侍女上前抬手,柔嘉县主大声道:“我看谁敢?”
两人这么一对峙,这河边的景况又变得混乱起来,两方人马竟是对骂了起来。
“真是仗着郡主身份就行凶,为了一匹马就要打人,看来上京城中的传言……”
“是啊,看来传言可信,后面为她说好话的想必也是她拿银子买通的吧。”
“你们净胡说八道,你们目中无人在先,还怪上郡主了?”
“就是,郡主的宝驹出了事,指不定是谁动的手脚呢。”
两方贵女毫不相让,也没人去狩猎了,倒是乐如凑到苏妧跟前道:“苏妧,我看你能得意几时。”
苏妧抿了抿头发,扯唇一笑,“那乐姐姐可得活得久一些了,我长命百岁,定得意到白头。”
“你!”乐如气得说不出话来,目光一闪,转了转眼珠子,就往后一倒,险些摔进河里。
苏妧眉头一紧,只听有人行礼道:“七王爷,清河王!”
再看乐如,只见她揉着脚踝,模样委屈而可怜,还低声呜咽。
苏妧气笑了,姐玩儿剩下的,你还玩儿?
“咦?这是发生了何事?”周炎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
苏妧迅速变脸,嘴唇一噘,揉了揉眼睛,瞬间通红,回过身就扑上去:“嘤嘤嘤,七皇叔你救救乐姐姐,她怎么就想不开了呢?她自知自己失礼,生怕郡主不原谅她,又觉得愧对家中母亲教诲,竟然想要投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