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手染鲜血满身杀孽是真,阿砚死得无辜,她无法再如曾经那般期盼他的回应和主动,也劝服不了自己去回应。
他们……就这样吧。
彼此牵制着,直到时光淡去情感,最后一抹纠葛也随风逝去。
迟清恩几乎是瞬间就听懂她这句话下隐藏着的含义,像是被自天坠落的一拳狠狠砸中了后背,挺拔的脊梁被沉重的力道砸弯了些许。
男人下颌紧绷着,垂下眸掩饰眼底的狼狈,背在身后的大掌缓缓紧攥起。
随即又倏地抬起,眸光阴狠,咬着牙,“休想!”
他宁可她恨他,也绝不愿在几十年后,成为她眼中一个平平无奇仅有几分特殊的过客。
他只想成为她生命力抹也抹不去,忘也忘不掉的浓墨重彩!
丹衣青年满眼戾色,深深看她一眼,大步甩袖离去。
谢明琼望着那道挺拔修长的身影逐渐走远,消失在翠绿花丛的拐角处,下意识的摸了下细腕间那串古朴的檀木佛串。
她转过身就被凑上来的毒娘吓得往后一躲,怎料撞到了门槛失衡的往后仰去,她惊慌失色,而毒娘连忙拉住她的手。
“哎呦呦,夫人怎么如此不惊吓。”
她这话说完,便忽而惊诧的挑了下眉头,而后松开谢明琼的手腕。
毒娘指了下床榻,“小殿下能安然睡一会儿,夫人莫要担心。”
她说罢,又拎起一旁的药箱,“属下先行告退,夫人有急事再唤便是。”
毒娘大步流星离开,背影颇有几分迫不及待的意味,谢明琼没太懂她忽然兴奋什么,随后便陪坐在厢房内守着小太子,一边磨墨,耐心虔诚抄写着经书。
而这厢,毒娘临到书房前,几乎是一脚踹进门,兴冲冲的,“阁主!恭……”
“诶?”她疑惑的看着书房中一脸凝重的夜五和血杀首领,收了脸上的笑意,“莫不是顺亲王杀过来了?”
“怎可能。”夜五嫌弃道,“影刺一支又不是花拳绣腿。”
血杀首领没理会两人,则拧着粗眉,“依着顺亲王的谨慎,定然不会相信的。”
他又一遍催促,“阁主,咱们还是趁早离开吧,朝廷想来忌惮对江湖势力,更别提我们还曾是顺亲王手里的一把刀。”
书案之后,丹衣青年恣意散漫倚靠着太师椅,对血杀之言并未回应,漫不经心折着一张宣纸。
动作间,腕上银镯偶尔发出清脆的铃铛声。
很快,信纸被叠成小小的千纸鹤,他放在案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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