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辞虽不能一下猜透陆晚音的打算,却也想了个大概:“你想让他自乱阵脚?”
“那草包肚子里没半两城府,能有什么阵脚?”
陆晚音纤细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谁不知道礼部尚书的官印早就已经失窃了呢?夫君难道不想知道,这狗官搜刮的民脂民膏,都藏在哪里了?”
谢璟辞哑然失笑。
果然啊,夫人过处,寸草不生。
宁县县令憋着一肚子的火气从房中出来。
刚准备让人去抓县里最好的大夫,过来给彭俊才治眼睛。
还没走出去两步,就见一衙役十万火急地冲过来。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县令已经急得满嘴冒泡了。
一听这声音,更是火气上头:“喊什么喊,天塌了不成,还不快去抓大夫?”
那衙役哭丧着脸:“大人,可不就是天塌了?书房、书房遭了贼了,就只剩下了这个。”
县令脑子里嗡地一声响:“书、书房?”
书房里,可都是要命的东西。
县令瞬间就把儿子的事给忘了,跌跌撞撞跑到书房门口。
一眼就看见个空荡荡的门框。
门呢?
他那么大一个门呢?
等他神情恍惚地进了书房,就见原本布置豪华的书房,几乎只剩下墙皮了。
看着墙上那几处空荡荡暴露在外的暗格,县令腿一软,软倒在地。
“完了,都完了。”
这里面的东西要是被送到上面,他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他的上峰礼部尚书亲自来了,怕是都没用。
衙役在一边干着急:“大人,您快看看这状纸,这贼人,还是针对大人您来的。”
县令真想拍一手惊堂木:“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然后把这该死的贼人打成肉泥。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手上的状纸。
里面写的内容是什么,他还没来得及看。
就先看见了那显眼的官印。
“礼部尚书的官印,不是被偷了吗?”
县令冷汗一层层地往外冒:“果然是被这该死的贼人光顾了!这下完了,就是想拦,也不知道那贼人在哪儿。”
不行,他必须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