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感受到一股熟悉地清冷凛冽的初雪气息,许诗晚抬眸,只见宋韵成倾身向前,修长骨感的手指点了点鼠标,又垂眸看她一眼,声音很轻却让人心安下来:
“我来。”
两人靠的很近,宋韵成左手放在许诗晚椅子的靠背侧边,从外人看来,好似把她揽在怀里,简直暧昧极了。
周围神经变得敏感,许诗晚感觉自己的心跳声逐渐加快,好似鹿撞,又似鼓敲,呼吸好似都变得轻浅起来,小心翼翼。
不过一秒,宋韵成起身,拉过一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许诗晚好似从慌乱中抽身出来,终松了口气。
宋韵成半挽着发坐下,几缕碎发垂落,她抬手扶了一下金丝边眼镜,而后专注手上动作。很难用言语形容这种感觉,许诗晚看着宋韵成,她觉得宋韵成既像冰冷凛冽的山川,又好似和煦的微风,既清冷,又温柔,明明高不可攀,却又愿意沾染尘埃。
许诗晚喜欢语言学,还曾经用马甲发表过文物报刊。她觉得世间万物,都可以用言语为笔描摹杜撰,这是世人赋予文字最高级别的浪漫。
而宋韵成则是她划分概念里,最独一无二的存在,是她的缪斯。
她的散文集里,全都与这清风明月相关。
“韵成。”
一道声音从后方传来,声音似乎带着些喜悦。
叶漫走上前,看着她,眼底有些许笑意。她一头长发散在耳廓,穿着白色长裙,很是温婉。
宋韵成侧过身看她一眼,简单打过招呼。
叶漫凑近看了眼电脑屏幕,开口道:“这怎么了?坏了?对了,你都回来好几天了,怎么不告诉我?”
宋韵成觉得今天的叶漫尤其古怪,她淡眸睨她一眼,音色如常:
“在忙。”
“我跟秦芝问了你的行程,今天采访结束,想着你也在这片,顺路就过来了。我们也好久不见了,刚好约个饭。不过,你旁边的是谁?合作的解说员吗?怎么没听秦芝提到过?”
可从刚刚开始,许诗晚好似被定在原地一般,她玻璃般的瞳孔浮动着细碎流光,又好似蕴着一层朦胧的雾色,让人看不出情绪。直到被宋韵成唤了一声,她才回过神。
许诗晚站起身,“你好,我是许诗晚。”
叶漫伸出手,笑了下:“我记得你。高中韵成帮忙补课的学妹。”
许诗晚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听着叶漫絮絮叨叨说她有一份围棋文献资料,等吃完饭,可以让宋韵成顺路去取一趟,又说发现了一家新的店比上次好吃。
宋韵成手上动作不停,马上就要把最后,的程序搞定,她忍不住皱眉,“你有点吵。”
叶漫没了声音,随着一声敲击,电脑屏幕恢复,宋韵成大概扫了眼,文件应当还在。她把电脑递给许诗晚,“你现在看看。”
许诗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过电脑的,她木讷地看着系统显示修复成功的信息,心脏好像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住,酸涩的将整个人淹没。刚刚吃掉的那颗柠檬糖的酸味好似在空气中弥漫,还有些苦。
“好了吗?”
许诗晚再开口,气息有些不稳,“好了。”
叶漫开口:“那我们走吧。”
宋韵成看着许诗晚,好似要说什么,可许诗晚突然退了一步,而后看着她,笑道:
“既然你们有事要忙,那我就不留了。”
说完,也不等宋韵成说了什么,抱着电脑,从另一侧进了电梯。可刚换上电梯门,她便卸了力,好似被浪花拍打在岸边的鱼,
叶漫的出现,将她刚鼓起邀约的勇气全盘打碎,好似一场开放电影的结局,卡在某个位置,没了后续。
记忆里,从宋韵成开始给她补课,两人关系就近了很多。宋韵成会在补课时,因为她的‘胡搅蛮缠’同意放水休息;会怕她睡觉着凉给她披上自己的校服;会看着她臭屁把自己的手账本夸的天花烂坠,最后淡淡“嗯”一声,说“你说得对”;会陪她走过归家那段没有路灯的路;也会拿着水等她跑完接力赛。高中的怦然心动,似乎都与她有关。
但是宋韵成很忙,有时候外出参加围棋比赛或者竞赛集训就要小半个月。一般这个时候,两人会在q·q上联系。大多时候是许诗晚在发信息,宋韵成拿到手机就会回。
那个时候许诗晚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和宋韵成聊天,自己都这么开心。
直到
碰见叶漫。